程渝任性揮霍,顧輕舟卻是步步謹慎,不敢鬆懈半分,程渝的生活是顧輕舟完全相反的另一面。
故而顧輕舟埋怨程渝的同時,更多的是羨慕她。
這樣的羨慕,就像看著自己求而不得的人生軌跡,她情不自禁會自己消化對程渝的怨恨,留在她身邊,貪婪圍觀著她無法觸及的另一種生活。
聽到了程渝出事,顧輕舟千里迢迢趕回來,也是如此。半
晌,她重新走進了程渝的院子。
程渝闔眼假寐。顧
輕舟在她床側的小墩子上坐了半晌,她才嘆了口氣,慢慢睜開眼:“辛嫂真不該驚動你。依照我的想法,等你過完年回來,我的小月子也坐完了,大家開開心心繼續混日子,豈不是都好?”
顧輕舟略微蹙眉。
她修長的柳葉眉幾乎入鬢,略微蹙起時,不是在生氣或者不耐,而是在心疼。“
到底怎麼回事?”顧輕舟沒有理會她的扯淡。
顧輕舟走之前,她的胎相還是很好的,不至於流產。“
意外。”程渝輕描淡寫。就
在此時,卓莫止衝了進來。他
剛回到太原府,就聽說了程渝的事,心急火燎趕到了這邊。他
似乎看不見顧輕舟,只走到了程渝床邊。
他居高臨下看著程渝,嘴唇微微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問出來。
他似乎不知該撿了哪一句來說。
程渝揚眸,和他對視,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你沒有聽錯,這個小野種沒了。”卓
莫止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他
的手緊緊攥住,問:“怎麼沒的?”“
小產。”程渝道,“我出去玩了一趟,肚子不舒服,就沒了。”
簡單的口吻,幾乎讓卓莫止癲狂。他
用力死死捏住了自己的手,遏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衝動:“你故意的?”“
不是,是意外。”程渝道。卓
莫止的呼吸,在空曠的房間裡,變得粗重滯澀。
他呼入的,不再是救命的空氣,而是粘稠的血腥,他滿口都是腥甜的氣息。
從前的程渝還算坦蕩,如今變得怯懦了,就連實話也不敢說,還推卸責任。
他突然轉頭,看向了顧輕舟。他
想要詢問。
然而顧輕舟還沒來得及詢問緣故,此刻她也不知到底怎麼回事。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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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輕舟也道:“卓少,的確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