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偷出來又有何妨?
“你可有想過,淘汰的工藝,也是你們家數代人凝結的心血,你們家的新工藝也是在這個舊基礎上的突破。
一旦ri ben人拿到了這個淘汰的資料,在這個工藝上研究,也取得和你們家新工藝一樣的突破,那麼你們家的新工藝還有什麼優勢?”顧輕舟道。
王東川整個人驚呆了。
他一下子就變顏失色,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很害怕。
“照如此說,對方是別有居心的。”王東川驚悚想著。
然後,他很自然想到了金千洋。
是金千洋幫他牽線了。
他這頭反悔了之後,ri ben人會不會找金千洋的麻煩,會不會連累金家?
“如果ri ben人找不到我,會遷怒金千洋的吧?”他很擔心。
他沒覺得金千洋和ri ben人是同夥。
顧輕舟和司行霈聽了,哭笑不得。
司行霈張嘴就想要罵醒王東川,顧輕舟卻拉了一下司行霈的衣袖,阻止了他。
她面色平靜,如黑色瑪瑙般璀璨的眸子微微一動:“也不必擔心,我可以幫你。”
“真的?”王東川高興起來,然後他突然想到金千洋以前似乎是得罪過顧輕舟的,不由得又狐疑,“怎麼幫?”
顧輕舟無所謂道:“讓你四哥把半份舊工藝資料拿出來,給金千洋。半份工藝,危害不大,金千洋也能搪塞ri ben人,不至於牽連金家。”
“唉?”王東川只感覺跟不上顧輕舟的思路,“你現在不怕ri ben人破譯我們家的新工藝嗎?四哥他不會答應的。”
“讓你四哥拿出來,他知道如何規避的。”顧輕舟道。
她說得信誓旦旦。
王東川深知艱難。
他去了客房躺下,想起明日就要去見四哥,睡意全無。
四哥該多傷心!
他身上的傷疼得厲害,又擔心四哥又擔心金千洋和ri ben人。
或許是疼痛讓他沒有辦法思考太多,王東川竟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琢磨過,司行霈和顧輕舟摻合到這件事中來到底能得到什麼好處。
他從不懷疑顧輕舟。
翌日,顧輕舟就帶著他去見了王遊川。
王遊川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