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頷首。
司行霈又問她:“你很擔心嗎?”
他知她的擔心。
“嗯。”顧輕舟如實道,“擔心顧紹,擔心他會和芳菲一樣的下場。不過”
“不過什麼?”
“感情不可強求。”顧輕舟道,“如果他執意如今的選擇,那麼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疏遠他。
我希望自己能有個兄長,希望我們和正常的兄妹一樣,可顯然他不是這樣想的。不能害了他,也不能就讓你難過。”
“以後不見他?”司行霈笑問。
顧輕舟也笑了,道:“儘可能不見了。很多時候,多情才叫無情。”
顧輕舟有點冷了。
她縮了縮肩膀,往司行霈的懷裡鑽,幾乎要被他寬大的軍大衣裹住。
他的衣裳很暖,他也很暖。
“司行霈。”她在他懷裡,聲音嗡嗡低語。
“嗯?”
“謝謝你過來找我。”顧輕舟道,“你這樣在乎我,我很高興。”
司行霈哼了聲,捏了捏她的鼻子。
上了飛機之後,顧輕舟依靠著司行霈睡著了。
後來,下飛機、上qi che,顧輕舟都沒有睜開眼。她迷迷糊糊是知道的,卻懶得醒過來。
有司行霈在,什麼都是安全的。
到了司行霈的官邸,她被司行霈用溫熱的毛巾擦臉擦手,甚至擦雪花膏,她都知道。
她仍是不肯清醒,迷糊中享受著司行霈的服侍。
一覺醒過來,就是翌日上午。
果然是晴朗的天氣。
二寶和康晗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顧輕舟去找他們,順便去看了看平城的街景。
和兩年前相比,平城幾乎沒什麼變化。
司行霈中午回來。
顧輕舟和他說了此事,他道:“這兩年,平城一直在做戰略防備,金錢和人力用在戍防上。
這樣的亂世,若沒有強悍的武力,經濟是發展不起來的。平城薄弱,不將它建成固若金湯,也難有成就。”
所以,經濟的發展被擱置了。
顧輕舟問:“司行霈,你如此有遠見,是否身邊有一個很靠譜的參謀團?”
“當然。”司行霈笑道。
顧輕舟就放心了,不再多問。
她找到了康晗,準備下午動身回太原府,免得康家掛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