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這事做得過了分。”顧輕舟道,“他是欺負人!”
司行霈不以為意。
“沒什麼過分的,情敵之間原本就是你死我活,他沒有打死高橋荀,已經算是很好了。男人不把怒火放在女人身上,而是找準了敵人下手,是個男子漢。”司行霈道。
顧輕舟坐到了他腿上。
她落在他懷裡,捏住了他的兩隻耳朵,幾乎要把他的耳朵揪掉:“這麼缺德的事,你還幫腔,真是過分!”
“這是我的立場嘛。”司行霈笑道,“你不同意,我以後不說了。”
說罷,他樓緊了顧輕舟的腰。
嗅了嗅她身上的氣息,司行霈道:“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以後別再去醫院了。”
“不去了,再去真要氣死高橋荀的父親。”顧輕舟道。
司行霈哈哈笑起來。
與此同時,卓莫止正在程渝的院子裡吃晚膳。
氣氛很溫馨。
程渝特意點了燭火。
葳蕤燭火,透出暖huang se的光,地龍燒得很旺,牆角一株臘梅傲然盛綻,滿室幽香。
食物很美,視線裡的人也很美,卓莫止原本想要坦誠的話,全堵在喉嚨裡。
他不想毀了此刻的美好。
而程渝,也改變了一點態度,跟他解釋自己把馬賣了,錢捐給了孤兒院。
她又道:“我不圖他的東西,只是我不想和他再有牽扯。”
卓莫止很想問:你此舉,是真的忘記了他,還是僅僅考慮到你們沒有前途,所以狠心放下?
這個問題,看似結果沒什麼不同,實則大有差別。
然而,他也沒問。
打傷了高橋荀之後,他好像出氣了。
此刻的他,心中無怨,哪怕程渝心裡還藏著高橋荀,他也能接受,只要她不再和高橋荀來往。
“你做得對。”他道,表情也是難得的柔和,“這樣很好。”
程渝就笑了。
卓莫止望著她的笑靨,深感這是世間最美妙的。
他忽而明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俗語來。
若可以,他也願意做個風流鬼。
“你今天很乖嘛。”程渝意外,同時也欣慰,“你要是一直這樣乖,姐姐也不會嫌棄你的。”
卓莫止略微蹙眉:“你想當我的姐姐了?”
“我原本就比你大。”程渝道。
於是,兩人梳洗之後睡下,卓莫止壓住了她,偷偷在她耳邊問:“姐,給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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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程渝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