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一邊開車,一邊扭頭看了她一眼:“樂什麼?”
“你很瞭解我。”顧輕舟道。
司行霈道:“當然,我不瞭解你,誰瞭解你?”
顧輕舟又笑了起來。
氣氛很安寧,夜風也微涼,把酒意吹散殆盡。
顧輕舟和司行霈聊起蔡長亭。
蔡長亭最近失敗了兩次,可很顯然,這不是他的作風。
“他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還兩次。”顧輕舟對司行霈道。
司行霈道:“那小子有後招。”
他一向愛說殺了誰、剁了誰,卻沒再如此說過蔡長亭。
他經歷的事很多,知曉sha shou難纏。若不能一舉殲滅,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他最近也常出門,就是在想辦法。
“他沒有後招才叫奇怪。”顧輕舟道。
司行霈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安慰的時候,他總是喜歡摸摸她、抱抱她,宛如逗小寵物,這樣就能給她力量。
果然,顧輕舟又開始笑了,笑容恬柔,是胸有成竹般輕鬆的笑。
司行霈在她身邊時,她無所畏懼。
“吃飽了嗎?”司行霈轉移話題,不想讓顧輕舟掃興。
顧輕舟摸了摸肚子:“還缺一碗小米粥。”
“回家熬粥去。”司行霈加快了油門。
老婆要吃粥,這就是天大的事,火急火燎的事,必須儘快辦到。
顧輕舟又笑了起來。
蔡長亭也上了自己的qi che。
車上的女人,外形和衣著、妝容,都像極了顧輕舟,卻不能讓蔡長亭產生半分動容。
他把車子開到了一處僻靜的房舍。
門開了,有人悄無聲息出來,把他車子裡的女人抱了下去。
他回到了平野夫人身邊。
“如何?”平野夫人穿了件絲綢睡袍,頭髮披散下來,神態和顧輕舟很相似,雖然她上了年紀。
她漫不經心的口吻,也像顧輕舟。
“搞砸了,她又打了我一巴掌。”蔡長亭摸了下自己的面頰,語氣是輕快的。
這樣的接觸,他心中生不出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