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除了王玉年,還有另外一位副院長。
副院長沒發話,有個學生就喊開了。
“對對對,他就是林叔叔,林子成的爹。”學生道。
這個教室裡的,並非一個班級的同學,而是一個學院。
除了林子成的同班,其他人也不認識他,紛紛詢問是誰。
“就是前不久被開除的林子成。”
“對,他zuo bi,而且他把鴉片煙帶到學校,被發現了。”
“哦,就是他啊。”
校長也明白了,臉色變了又變。
顧輕舟讓學生們安靜,對校長和次長道:“我的教材,教學i shu就是送到了林家的印刷廠,他們跟學校有合作。林老闆,是不是?”
林老闆就像一個上刑的人。
他立在這麼多學生面前,又是尷尬又是緊張,竟有點無地自容之感。
他是被司行霈的副官用槍請過來的。
除此之外,那些扛槍的丘老八還把他家圍上了,另有槍管對準了他的妻子和兒女,所以他老老實實、戰戰兢兢回答顧輕舟:“是,顧院長。”
“那你說說,為什麼會出錯?”顧輕舟又問。
林老闆讓自己鎮定一點,聲音卻無法自控的發出顫音。
他一顫一顫的說著話。
“我兒子被開除了,學校怎麼都不肯網開一面。我求了王院長王副院長,他說他肯幫忙,但是我也要幫他。
他要了i shu送過來的原稿,自己拿回去重新打了一份送過來,讓我照他給的印刷,同時要把原件送給他。
我答應了,他就說等再過一週,讓子成復學。”林老闆道。
他怕說不清楚,繼續道:“王副院長跟我說,讓我聲稱那一頁的原稿丟了。丟了就是丟了,死咬牙關不鬆口,否則還是不讓我兒子畢業。”
學生們倒吸一口涼氣。
校長和其他教員們,臉上都再次變了顏色,個個氣急。
拿一個學生的前途做威脅,誰敢不聽他的?
只要林家咬死了原件丟失,那麼顧輕舟永遠無法洗白。
教材出錯,顧輕舟就先黑了,想要洗白她就需得鐵證。只要沒鐵證,就是一筆稀裡糊塗的爛賬。
弄丟那一頁的原稿,看似故意而為,實則狠辣。因為看客們不會在乎丟失,他們只知道顧輕舟無法拿出證據來自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