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大咧咧的程渝,害怕是不常見的。
顧輕舟猛坐起來,穿好衣裳就去了程渝的西跨院。
遠遠的,她聞到了木樨的清香。
進了程渝的臥房,發現她穿著睡意半坐半躺,正在吃點心,旁邊還有一汽水,根本不像是恐懼之人。
顧輕舟覺得自己受騙了。
“輕舟,你可來了。”程渝吃得滿嘴滿手都是點心屑。
“你怎麼跟孩子似的?坐在床上吃東西,回頭怎麼睡覺?”顧輕舟嫌棄她。
程渝顧不上了,訴苦道:“我下不了地嘛。”
女傭四丫給顧輕舟倒了杯茶,就退了下去,還替她們關上了房門。
“怎麼了?”顧輕舟看程渝。
她的頸項上,有好幾個吻痕,清晰極了,可見昨晚的戰況。
顧輕舟頓時就明白了。
她很尷尬。
“是不是要藥?”顧輕舟問程渝。
顧輕舟有些藥膏,是她自己調治的,效果最好了,任何摩擦生疼的地方,塗抹上都能在半天內好轉。
這是專門對付司行霈的。
司行霈回來一趟,就要往死命裡折騰顧輕舟,顧輕舟一身皮肉嬌貴,哪裡承受得住?
現在倒也不是顧輕舟能承受,而是司行霈解了饞之後,沒那麼誇張了,行事有分寸。
程渝是看到過那藥膏的,還特意問過做什麼用,也拿過一次試用。
“對。”程渝道。
顧輕舟說:“你下次打個dian hua直接告訴我,不用讓我白跑一趟。”
說罷,她轉身回去了。
藥膏拿來,顧輕舟放下就要走,程渝不許。
她慢慢起床,先去了洗手間,半晌才出來。
出來後,她仍躺臥在床上,滿腹心事。
程渝難得有心事的。
顧輕舟狐疑又擔心看著她。
“顧輕舟,我有點糊塗,你說一個人的聲音為什麼會突然改變呢?”程渝問。
顧輕舟也被她問糊塗了:“誰的聲音變了?”
“卓莫止。”程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