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司行霈逗樂。
匆匆吃了幾口,顧輕舟放下了碗筷,出門去了。
隨著只有一條街,司行霈還是把顧輕舟送到了平野夫人的門口。
顧輕舟問門上的ri ben兵:“蔡長亭在家?”
“在,輕舟xiao jie。”
顧輕舟點點頭。
她讓司行霈回去,自己就進了屋子。
她不需要任何人領路,自己就去了蔡長亭那邊。
蔡長亭今天換了裝扮。
雖然還是一身漆黑色,他卻沒有穿西裝,而是換了套長袍。長袍的下襬很長,蓋住了他的腳面,只露出一雙黑色布鞋。
衣裳黑,顯得他臉越發的白,唇又殷紅,像剛吃了人、喝了血的妖精。
他屋簷下新放了一個鳥籠,他正在給小鳥兒餵食。
瞧見了顧輕舟,他臉上立馬有了笑容,那般真誠自然,發自肺腑。
“輕舟,你回來了?”他微微笑了,“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回來了,找到了人嗎?”
他說話的功夫,顧輕舟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她微微揚起臉,看著他:“霍攏靜在哪裡?”
“我又沒抓霍攏靜,怎麼知道?”蔡長亭微笑,“假如我有了她的下落,肯定會把她交給你,向你獻殷勤的。”
顧輕舟卻倏然揚起臉,摑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又急又脆,把蔡長亭的腦袋打得偏了。
“蔡長亭,你真夠卑鄙的。”顧輕舟緩緩靠近,“什麼感情你都會利用,是不是?”
她說話時,臉上有笑,笑容那般猙獰。
“把霍攏靜交給我。”顧輕舟又道。
蔡長亭揉了揉發疼的面頰。
他笑了,笑容仍是那樣絕美脫俗,彷彿他是這世上最純淨聖潔的花,緩緩盛綻,驚豔了萬物。
顧輕舟不太懂,為什麼老天爺要把如此劇毒的東西,造得這樣美麗。
不過她想到,越是美得異常的花、美得異常的蘑菇,都是劇毒的。那麼異常美貌的男人,又何曾例外?
“輕舟,你不過是登門發脾氣來了。”蔡長亭笑道,“你心中很清楚,你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他自圓其說,“不是我不肯給你,而是我沒有。”
他含笑,明亮眸光落在她身上,“霍攏靜真不在我手裡!”
他也知道,顧輕舟為什麼鬧脾氣。
她和他的爭鬥,一時間是不會有結果的,她隱忍得毫無價值。她忍或者不忍,蔡長亭都不會先出手的。
哪又何必忍著?
她來鬧,是因為假的霍攏靜和sha shou,想要斃了司行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