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自己封的酒,用了不少的技術活,聞著香,酒勁卻不烈,你嘗一口。”司行霈道。
顧輕舟正要喝,她聽到了簾外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過他們的雅間,直接到了隔壁。
是男人的步伐。
她不由豎起耳朵。
聽了片刻,幾乎聽不見隔壁說話的聲音,只能聽到夥計的笑語。
她回神時,司行霈一臉壞笑看著她。
顧輕舟撐住不臉紅:之前還說司行霈八卦,現在她自己比他更甚,實在不夠光彩的。
“我聽聽是誰。”顧輕舟道。
“不用聽,我能猜到是誰,要不要和我打個賭?”司行霈問。
顧輕舟白了他一眼。
她喝了一口酒,入口綿柔,的確不算烈酒,只是太香醇了,口感不如氣味那麼濃重。
“餘味還有點清甜,這是用什麼釀的?”顧輕舟問。
司行霈嚐了口:“好像是山西特有的什麼野果。”
他們說話,始終聲音輕微,不讓隔壁的女人聽到。
然後,隔壁又起了腳步聲。
似乎是男人走到了陽臺上。
陽臺是微微伸出去的,和顧輕舟他們這邊只有簾幕的遮蔽,影影綽綽能看得見人影。
聲音自然也聽得一清二楚。
“天氣真好,已經不熱了。”男人道。
顧輕舟聽出了這聲音,是王遊川。
意料之中。
顧輕舟動了動筷子,把碗裡的鳳尾蝦吃了。
她一個蝦還沒有吃完,隔壁的女人也出來了,立在陽臺上對男人道:“今天還是挺熱的,我們進去說話?”
“站一會吧,曬曬太陽。”王遊川笑道,“阿姍,你找我來,就是單單吃飯?我還沒想到是你。”
他立在陽臺上,似乎是避嫌,免得瓜田李下。
女子是葉姍。
葉姍今天改變了裝束,一身旗袍格外的收腰,曲線更加玲瓏有致,而且戴著寬簷帽,顧輕舟初見時沒認出她來。
司行霈目光毒辣,一般的裝扮都無法逃過他的眼睛。
他認出了葉姍,而且篤定葉姍是要行不軌之事。
不成想,果然如此。
“他不知道請他的人是葉姍,這事有趣。”司行霈和顧輕舟耳語。
顧輕舟輕輕捶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