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阻攔,也沒有勸服。
她全心全意支援顏一源,哪怕明知他前途艱難。
顏一源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支援。
顧輕舟也改變了,她更加通曉人情世故。
“多謝你,將來找到了阿靜,我會把這個講給她聽。”顏一源道。
吃了早飯休息了片刻,換了顧輕舟重新給他準備的軍用長靴,他起身告辭了。
司行霈派人送他去長途車站。
同時,司行霈也給嶽城的顏公館拍了電報,把顏一源的行蹤告訴顏新儂。
霍鉞則派了兩個人去車站,不遠不近跟著顏一源。
“你派人跟蹤他啊?”顧輕舟問。
霍鉞道:“這是保護他,況且我已經跟他協商過了,我們相互不打擾,就是他找到阿靜的同時,我能第一時間知道。”
對於霍鉞的要求,顏一源沒有拒絕,若是顧輕舟提出,他定要反對。
這是霍鉞作為大舅哥的權力,他可以苛刻。
顧輕舟道:“這樣也挺好的。”
司行霈陪著顧輕舟,怕她難過。
顧輕舟沒有特別傷心,因為她還有很重要的事,她不能總在太原府耽擱。
她要回去,她也相信遲早會團聚的。
“你去忙你的,我真沒事。”顧輕舟對司行霈道。
司行霈還是陪同著她,帶著她去看了兩場dian yg。
到了第四天,顧輕舟就再也沒心思難過了,因為家裡來了客人。
來客是好幾位,其中就有無言,都是五先生的族人。
無言一來,顧輕舟的腦子就嗡了下,耳邊頓時像有幾百只鴨子。
“顧xiao jie我們這次下山都是請你治病的我曾祖父同意過的他們兩個是割心瘕曾祖父讓我告訴你那些土如今都沒用了要不要再送過來”
無言嘰嘰咋咋的開了腔。
他一開腔,就沒有旁人接話的份兒,而同來的還有三個人,其中一女人好像是水腫了,病得不輕。
顧輕舟低聲對司行霈道:“把他帶出去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司行霈上前,一把捂住了無言的口鼻,將掙扎著的無言拖到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