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道:“聽醫生的。”
醫生給她打了針,又給她的傷口再三消毒。
而她大腿處的傷口,也在流血。
傷口不深,也沒必要縫補,等傷口癒合即可。
女醫生讓蔡長亭退到屏扇後面,這才幫顧輕舟處理傷口。
“你這前後都是傷,怎麼弄的?”醫生好奇問。
顧輕舟就不太好意思說。
“都是皮外傷,不要太擔心。”醫生又說。
顧輕舟回到家。
她也想起被狗咬了,可能會得狂犬病,就自己給自己開了些中藥。
醫院她也去了,中藥也吃些,雙管齊下。
蔡長亭帶著她回家。
到了家門口時,他就從車子後備箱裡,拿出一根單拐給她。
顧輕舟微笑:“什麼時候去買的柺杖?”
“你打針的時候,我出去了一趟。”蔡長亭道。
顧輕舟接過來,柺杖正合適,故而她就不用那麼費勁偏向右邊走路了。
她再次道謝。
回到了院子裡,顧輕舟迎面就看到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女傭人,很面生。
“她姓章。”蔡長亭介紹道,“章嫂這些日子照顧你,你就安心吧。”
之前的兩個傭人,大概是被辭退了。
顧輕舟沒什麼表示,眼簾半垂著,默默往裡走,章嫂來攙扶她,她也沒拒絕。
“我沒事了,你們都去忙吧。”顧輕舟道。
蔡長亭和章嫂都出去了。
顧輕舟坐在黑暗中,給自己換了套乾淨的衣裳。
她現在這身,又是血又是泥。
她一邊更衣,一邊想著自己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月錢有沒有漲,可以打dian hua去問問的,犯不著整個晚上不踏實,也不用一大清早就離開。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
昨天平野四郎的怒火,讓她格外不自在,她想要離開。
然而,她又沒什麼證據。
“我的確是忘了,太太。”司行霈那邊的辛嫂說,“我這就去補上,太太放心。”
“多補兩塊錢,就說給四丫做身衣裳。”顧輕舟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