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沒怎麼說話,一個小時就過去了,司行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而顧輕舟依舊去了平野夫人那邊。
她表情如常。
平野夫人則問她:“司行霈找了個很漂亮的姨太太,這是真的?”
“不是。”顧輕舟道,“只是旁人送給他的,成了他的燙手山芋。”
平野夫人心疼看著她:“輕舟,你不用故作大度!你們年輕人不好處理,額娘出面,替你擺平。”
顧輕舟看了眼她。
這一眼,意味深長,卻也有了幾分示弱的哀求。
平野夫人見她鬆動了,道:“大人出面了,司行霈若是如此不聽話,我就要擺丈母孃的譜兒。”
顧輕舟沉默。
蔡長亭就來了。
平野夫人對蔡長亭道:“你去告訴司行霈,我明晚請他吃飯,讓他帶著他的新姨太太一起來。”
蔡長亭抬眸去看顧輕舟。
顧輕舟回視他,眸光安靜,眼波里毫無漣漪。
她he pg常沒有任何不同,甚至看不到傷心的影子。
她越是鎮定自若,心中越是劇烈,這是蔡長亭he pg野夫人的認知。
“夫人,輕舟還在呢,要不要”蔡長亭試探著問。
他問完了,就看向了顧輕舟。
顧輕舟沉思了一瞬。
她沉默著,最終也沒有開口。
平野夫人就替她做主了,說:“你去請就是了,讓他帶上那個新姨太太。”
“不是姨太太。”顧輕舟突然開口。
她面上沒什麼表情,既不是強顏歡笑也不是悲傷憤怒,而是安靜,告訴平野夫人和蔡長亭,“那個女人,不是他的姨太太。”
“他為何帶在身邊?”平野夫人問。
這問,是真心實意的問,問得不帶試探和虛假,好似她真的不知道。
“他說,那個女人長得像他母親。”顧輕舟道。
平野夫人臉色微落。
蔡長亭瀲灩眸子一轉,道:“還有這種事?”
“就是說,像他母親,所以他不準備將她送走麼?如此掩耳盜鈴留在身邊,是要壞事的。”平野夫人道。
顧輕舟就站起身。
她道:“我自己會處理。”
“一起吃飯。”平野夫人聲音一提,拿出了母親的威儀,“我的女兒是堂堂正正的固倫公主,哪怕我們的家國沒有了,血脈仍是高貴的,你不許退縮!”
溫柔或者強悍,都需要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