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能拔腿就跑。
司行霈慢悠悠抬了眼:“過來。”
語氣冰冷,兩個字像兩座冰山,直接壓倒了顧輕舟。
顧輕舟總感覺落荒而逃不優雅,故而笑著走向了他。
司行霈不動,萬年冰山一樣的陰冷,指了指報紙:“解釋一下。”
報紙上,既有zhao pian,也有文字描述。
看似玄乎的表達,讓司行霈膽戰心驚,整個人都僵持在沙發裡,半晌沒有知覺。回過神來,恨不能掐死那小女人,免得她真被雷電劈死了。
這是多大的膽子,才敢這樣放肆胡為?
不能拒絕嗎,不能逃走嗎?
當然可以!
但是她沒有,可見她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從前敢走過大爆炸,如今就敢玩雷電。再這麼下去,她就敢用肉身去堵大炮筒了。
司行霈心慌得不行,氣得不行,額角冷汗都流出來了。
想起她還活著,活生生躺在自己的床上,司行霈才有種劫後餘生之感。他伸手觸控了顧輕舟的鼻息,她還嘟囔了句別鬧,然後軟軟縮在被褥裡,司行霈徹底放心了。
他當時眼眶都溼了。
如今這幅冰冷模樣,是他刻意而為,因為那股子撕心裂肺的懼怕都過去了。
“就是想試試引雷針的效果。”顧輕舟笑著,向牛皮糖一樣撲到了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
他們各有對策。
司行霈決定生一場氣,讓她長點見識;顧輕舟就決定撒撒嬌,保不齊她還可以哭一場。
總之,兩個人都拿定了主意。
可顧輕舟坐到了他腿上時,司行霈這毫無原則的男人,頓時就沒了主意。
摟住了她的腰,用力在她後面打了兩下,他氣憤問道:“還敢不敢?”
顧輕舟道:“真不敢了。司行霈,我當時就後悔了,我想到了你。萬一我沒了,你肯定懊惱死了,取個媳婦還沒享用幾回呢”
司行霈忍俊不禁。
他掐她的腰:“臨死了都覺得我是個色鬼?你這個壞東西!”
“你不是嗎?”顧輕舟挑起柳葉眉,看著他道。
司行霈哈哈笑了起來。
“還真是。”說罷,司行霈又將她按在沙發上。
顧輕舟這會兒徹底完蛋了,連散步的心思都沒了。
等司行霈酣暢淋漓結束之後,顧輕舟似浸在汗水裡,渾身骨節都酥軟了,道:“抱我”
司行霈將她抱上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