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長亭的判斷
蔡長亭根據顧輕舟的行為,來判斷司行霈的病情。
“失憶了?”平野夫人慢慢轉動手裡的骨瓷茶盞,聲音如皚皚白雪,輕盈卻不掩寒意。
“是。”蔡長亭稟告道。
阿蘅站在旁邊,默默聽著。
平野夫人沉思一瞬,轉眸問蔡長亭:“像真的嗎?”
“需得看顧輕舟的態度。”蔡長亭道,“她今天很高興。”
“你覺得,她在遮掩?”平野夫人能快速抓住問題的核心,問蔡長亭。
蔡長亭點點頭。
顧輕舟在遮掩,這是不言而喻的。可她到底在遮掩什麼,就不知道了。
“她越是裝作高興,司行霈真失憶的可能性就越大。”蔡長亭道,“她很反常,意味著她想要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平野夫人知曉,顧輕舟一向不喜歡他們的。
而且,顧輕舟性格內斂深沉,她今早一改常態,這本身就可疑。
依照平野夫人對顧輕舟的瞭解,假如她真高興,大概會不現於色。
“再去探視,司行霈為何會失憶。”平野夫人道。
蔡長亭道是。
過了五天,蔡長亭才知道了兩件事。
第一,顧輕舟藉助給二寶看眼睛,去了趟西醫院的心腦科室,說她自己頭疼,會不會導致失憶模糊之類的,從側面做了些詢問,還去開了西藥。
為了遮掩痕跡,顧輕舟又去看了婦科、眼科等。
第二,程渝身邊有很多催眠術專用的工具,放在她的行李箱中。傭人不小心看到了,她很緊張。
同時,蔡長亭動用了他在平城的探子,很快對方給他回了電報。
在平城的軍隊裡,蔡長亭的人接觸不到核心訊息。
只不過,司行霈有次在練習場上頭疼發作,大家都知道的。
他把電報拿給平野夫人瞧。
“司行霈當初受傷,重傷了頭腦。他新婚時還常發頭疼,顧輕舟為他針灸也不見效果。”蔡長亭道。
平野夫人點點頭,示意蔡長亭繼續往下說。
“程渝的確是擅長催眠術,她丈夫涉嫌盜竊鉅額資金,可偏偏證據找不到了,這件事裡透著貓膩。”蔡長亭又道。
程渝沒有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