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司督軍的目光,又不情不願坐了回去,反而豎起了耳朵,仔細聽這邊的糾紛。
主桌的人,面色各異。
大家都錯愕,只有周景輝兩口子唇色發白,似乎忍怒。
“董夫人,你確定是我開的藥方嗎?”顧輕舟問。
董夫人點點頭,絲毫不覺得顧輕舟的話是挑釁,她從懷裡顫顫巍巍摸出了藥方,遞給了董晉軒。
董晉軒看罷,給了司督軍:“督軍,您做個公道。”
司督軍眉心微擰,接了過來。
他開啟紙張看,看到了很熟悉的筆跡,就是顧輕舟親筆書寫的。
“不錯,是少夫人的藥方。”司督軍此刻也不好太過於偏袒。
董晉軒道:“督軍,您瞧瞧我夫人,她原本就體弱。這兩年,我們過的不容易,如今少夫人連苟延殘喘的機會也不給她!這張藥方,我們不懂,還請督軍聘請名醫來驗證。”
藥方是難說的。
這個人沒有副作用,不代表那個人沒有。
所以,這件事是扯不清楚的。
司督軍此刻全明白,這是董夫人設下的圈套。
而顧輕舟——機靈過人的顧輕舟,獨獨栽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上。
司督軍有點痛心,同時也起了維護之意。
既然想要扯皮條,那麼就慢慢扯,司督軍就是要用職權,為自己的兒媳婦爭口氣——哪怕是顧輕舟錯了。
這樣打算好,司督軍就準備開口。
這時候,顧輕舟笑了:“董元帥,您說您不認識這張藥方?”
董晉軒一愣。
顧輕舟的聲音脆脆的,大家都聽到了,全場更加寂靜,每個人都不說話,努力想聽清楚他們在談論什麼。
“本帥為何會認識藥方?”董晉軒回神,怒道。
顧輕舟笑了笑:“不認識藥方,您也敢題序?”
題序?
董晉軒只為一個人的書題序,就是南京總統府的i shu長周景輝。
周景輝寫了一本關於他亡父的記錄,不僅董晉軒題序,總統也親筆題詞,大讚那本書乃是孝道楷模。
時代變了,孝道卻不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