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蹙眉,踢了椅子一腳:“笑什麼!”
“不是,師座,我覺得顧xiao jie最瞭解您了。”鄧高道。
鄧高也覺得司行霈不懷好意。
司行霈反而很高興,再也不顧忌什麼,把顧輕舟抱到了懷裡。
“能不瞭解嗎,我養大的女人!”司行霈笑道。
顧輕舟心中一驚。
她遇到他那年,她剛滿十六歲,稚氣未脫。
她在他身邊養大,她崇拜他,下意識模仿他,終於身上打上了他的烙印,所有人都覺得她像他。
不是容貌像,而是某些行為舉止,如出一轍。
車子出了城,到了一處很熟悉的地方。
這是一家跑馬場,司行霈的地盤,他曾經帶顧輕舟來騎馬、練習射擊。
車子到了門口,鄧高就停下了車,高興笑得合不攏嘴:“師座,那我也去騎馬了啊。”司行霈道:“去吧。”
鄧高就高高興興的一溜煙跑了。總感覺他也有點孩子氣,雖然是傻大個子。
顧輕舟看著鄧高跑遠,還沒有收回視線時,已經被司行霈按在了座椅上。
他欺身而上,靠在她身上。
顧輕舟以為他又要耍iu ang時,他卻只是靠著她。
“輕舟,我好累,三天三夜沒閤眼了。”司行霈低喃,“我睡一會兒,你別跑了,知道嗎?”
顧輕舟微愣。
司行霈的頭慢慢下滑,枕到了她的腿上,他的腿半蜷起,幾乎頂到了奧斯丁qi che的車頂。
這種很不舒服的姿勢,他卻真的進入了夢鄉。
顧輕舟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一陣錯愕。
“怎麼了?”顧輕舟低聲問,“怎麼三天三夜沒睡,又出事了嗎?”
顧輕舟沒有動。
五月的陽光是溫暖的,光束落在他們身上。
司行霈睡得安穩。
他這麼打盹,半個小時候才醒過來。
他坐正了身子,推開車門下車。
顧輕舟也走了下來。
司行霈點燃了雪茄,用力吸了兩口,人才徹底清醒。
顧輕舟問:“怎麼了?”
“剿匪。”司行霈輕吐雲霧,“平城的土匪膽子太肥了,只當我是李文柱,派人跟我和談,說若是我不答應,就破壞我的鐵路。
我帶著人,在山裡遊蕩了三天三夜,把他們老巢給端了。若是他不犯我,我倒不想浪費那些子彈和兵力;可他們蹬鼻子上臉,我豈能容下他們?”
他笑了笑,又道,“一直都只有我司行霈去威脅別人的,我何曾被別人威脅過?”
笑得一臉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