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都被貼滿了。”何夢德很生氣。
顧輕舟看了看。
這不僅僅是宣傳新開的西醫診所,還在踩低中醫。
畢竟罵中醫是時下流行的趨勢,這麼一踩,反而顯得他們時髦、知道中國國情,能深入百姓的心。
“太過分了,我要去理論!”何夢德再也沒了好脾氣,發起怒來,“我們可沒攻擊他們。”
“是要去說。”顧輕舟嬌媚的眉眼,也添了層凜冽,“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結,就不要大張旗鼓shang en了,約了茶樓,請宋醫生過來喝杯茶吧。”
說著,顧輕舟讓副官拿了她的名帖,去請平安東街西醫診所的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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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醫生剛剛出手術室。
他小小的外科診所,卻是功能齊全。
有家太太吞金自殺,中醫沒辦法了,教會醫院不敢去,送到了宋醫生這裡。
這種外科手術,宋醫生很嫻熟給病人取出了胃中金塊,忙了六個多小時,才完成這樁看似簡單的手術。
“以後可別這麼傻了。”宋醫生對那太太道,“如今又不是不能離婚?光你這一錠金子,就應該是你生活下去的費用,而不是求死的工具。”
病人還在麻醉中,宋醫生的話,幾乎是喃喃自語。
出來剛剛休息了半個鐘頭,有當兵的副官走進來,把護士們嚇了一跳。
“少夫人請您去西街的茶樓小坐。”副官道。
說罷,轉身就走了。
少夫人?
宋醫生唇角冷笑,他當初在這裡開診所,可是把四周都研究了一遍。
知道何氏百草堂跟軍政府有關係,宋醫生依舊敢把診所開在這裡,只因此地是他妻子孃家的祖宅,佔地面積大,可以節省一部分的花銷。
再去買這麼大的鋪子和地面,價格就太高了。
“我倒要看看。”宋醫生不以為然。
他洗手更衣,換了套挺括昂貴的西裝,帶了眼鏡,準備去赴約。
走幾步路就到了。
他的兩個小兒子,在門口鬧騰廝打,最小五歲那個,一下子就撞到了宋醫生身上。
“爹哋,疼。”小兒子道。
宋醫生笑:“撞疼你了?”
小孩子茫然,搖搖頭又道:“爹哋,我好疼。”
“哪裡疼啊?”宋醫生又問,眉頭蹙起來,想著帶孩子去大的教會醫院做個檢查。
小兒子最近上唸叨著疼,宋醫生是外科的,他給孩子照了x光,沒吃什麼異物金屬等進肚子。
他自己是醫生,卻不懂兒科。
小孩子只是嘴上囔囔著疼,疼完了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點問題也沒有,宋太太說:“小孩子天天聽病人喊疼,學著話呢,想引起大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