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今年二十三歲,他啞巴了五年,在軍校那五年裡,只學會了軍事理論。真正論起狡詐,司慕因經驗不足而沒辦法應對。
若是沒有顧輕舟,司督軍大概會把印章給顏新儂的。
“那我現在都給你?”顧輕舟幽幽眉目似笑非笑。
她這模樣,添了凌厲。
司慕眼神一黯,沒有接話,只得先下樓去了。
一下樓,就看到司行霈坐在他家的沙發上,沾滿泥土的軍靴搭在茶几上。
毫無儀態!
“把腳放下去,這是我家!”司慕道,眉宇間充滿了殺氣。司行霈則無所謂聳聳肩,依舊放著,不理睬司慕。
司慕氣得又想一槍崩了他。
顧輕舟拿著印章下樓。
修建鐵路的權力,需要用到督軍的大印,以及督軍寫給鐵道部門手諭的印章。
顧輕舟拿了兩個印章下樓,問:“檔案呢?”
司行霈將腳放下了,拿出檔案給顧輕舟。
司慕卻接了過去。
看了半晌,沒找到什麼錯處,司慕道:“給他蓋上吧!”
蓋上,讓他趕緊滾蛋!
顧輕舟知道這是督軍首肯的,哪怕有什麼不合理的條款,也是督軍和司行霈父子之間的心照不宣,她沒必要去糾錯。
按了大印,顧輕舟把檔案遞給了司慕。
司慕就甩給司行霈。
司行霈翻閱,沒有遺漏,露出笑容來。他的笑容很好看,有一點壞壞的邪魅。
“我請你們吃個飯!”司行霈道,“似乎還沒有跟你們吃飯,我下午要走了。”
司慕道:“不用!”
司行霈最有辦法收拾人了,故而他道:“那好,我不走了!不收拾出客房給你哥哥住嗎?”
司慕臉色紫漲。
言語的攻擊上,司慕從來都佔不了便宜。他這個人很紳士,有些話他不會說,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顧輕舟站起身。
看著司慕,顧輕舟眼眸中碎芒瑩然:“我們也要去吃飯,是不是?”
請佛容易送佛難,況且顧輕舟很想多點時間和司行霈相處,問問關於自己師父和乳孃的事。
私下裡,司行霈總是動手動腳,而顧輕舟只顧反抗,最後什麼也說不成,時間全部浪費了。
司慕在場,最好不過了,至少司行霈不會胡來。
“鐵路的事,你不問問嗎?”顧輕舟湊得更近,幾乎是和司慕耳語。
司行霈的眼眸微斂。
他回神間,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蜷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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