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一源對顧輕舟挺好,像親哥哥一樣,顧輕舟必須保護他。
她打算以身犯險了。
故而,顧輕舟一臉茫然看著二樓,對金管事道:“開啟蔡龍頭的臥房給我瞧瞧!”
金管事詫異:“少夫人,這個不方便!”
“怎麼,你們難道把人藏在蔡龍頭的臥房嗎?這一晚上全部找遍了,只有這臥房沒人尋找,難道不應該看看?”顧輕舟問。
她臉色嚴厲了起來。
管事臉上佯裝不快。顧輕舟說話的確不中聽,很盛氣凌人。
對方道:“少夫人,既然您如此說了,您也是貴客,那您跟我來吧。”
顧輕舟頷首。
她這次出來,身上的u qi全部放在手袋裡了,只有頭上一根簪子。
簪子不鋒利,看似是金的,其實中間挖空,顧輕舟把針灸用的金針放了進去。
這金針細如髮絲,一般人發現不了,可以救命,也可以刺入對方穴道而sha ren。
顧輕舟不動聲色,將金簪拔下來,藏在袖底。
“少夫人,您請。”金樹沒有回頭,指了指其中一間,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鑰匙,他找到了這根,開啟了房門。
就在這時,走廊上的燈火突然滅了。
顧輕舟渾身緊繃。
一隻手,粗大用力,熱氣透過顧輕舟薄薄的春衫,將她一把推入了房間。
顧輕舟踉蹌著沒有站穩,跌倒在地。
又是一身響,房門被用力關上。
眼前一片漆黑。
這是蔡長亭的房間。
顧輕舟立馬爬起來,扭動金簪的尾部,金針就從頂端擠出。
她捏在掌心。
沒有動靜。
整個屋子裡,只有細微的呼吸聲,沒有其他。
顧輕舟試著開燈,發現房間裡的電全被切斷了。
她一把拉開了窗簾。
外頭沒有月色,只有遠處路燈稀薄昏黃的光,照進來幾分。
顧輕舟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這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赤身,躺在蔡長亭的床上。
是顏一源。
顏一源很嫩白,他那身體都能反光。
除此之外,門口還斜坐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孩子!
顧輕舟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