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微頓。
原來,他是因為郭七說他的婚姻才惱怒。
他什麼時候對協議的婚姻投入了期望?
他是覺得婚姻是兒戲,還是協議是兒戲?
顧輕舟緘默。
“他擅長攻心。他如此說,不過是希望你出錢,請他為你化解。”顧輕舟緘默片刻,還是開口了,“他不會算命的,他只會騙錢。要不是他精通騙術,我也不會找他。”
司慕仍是冷著臉。
中途,司慕下車,讓司機送顧輕舟回新宅,他則步行去了趟市政廳。
顧輕舟就自己先走了。
回到家中,顧輕舟的思緒,回到了長亭這件事身上。
晚夕司慕回來,他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
他主動找顧輕舟說話,有示好之意。
“我在想,你派那老頭去上海,會不會弄巧成拙?”司慕解開了兩顆外衣的扣子,姿態悠閒坐在沙發上。
“不會的,我需要一個能言善辯的人,又需要一個懂點風水的人。”顧輕舟道,“此事,若單純的說客,或者單純的算命先生都不行,就需要用到郭老先生這種懂點風水相術卻又精通騙術的人。”
司慕略微沉吟,問顧輕舟:“你如何斷言他就是騙子?”
說起這個,顧輕舟就有些小傷感。
“他曾經說,我母親還活著,可是我母親死了很多年了。”顧輕舟道,“況且,他自己也說,他靠坑蒙拐騙為生。”
司慕想說,假如這個人騙術真的高超,他完全可以生活得更好。
看他那麼落魄,怎麼也不像是騙術驚人的。
被騙錢沒什麼,司慕擔心顧輕舟投入太多的期望,最後會失望。
“你還是得另做打算。假如那老頭不成功,你這個計劃後面的步驟就更難了。”司慕道。
顧輕舟頷首:“你說得對。”
他們倆又商量了一個後續方案。
這天晚上,副官就打了dian hua給顧輕舟:“少夫人,郭老先生已經進了閆堂主的家裡。”
顧輕舟驚喜:“這麼快?”
“是的,他在茶館門口攔住了閆堂主。少夫人,這位老先生很邪門,他好像認識閆堂主,而且知道他在哪裡。”副官警惕道,“少夫人,咱們會不會被他們聯手騙了。”
副官還以為,到了上海,他需要諸般幫襯,才能接近閆堂主。
沒想到,那老頭一下火車,拎著他那面鐵口直斷的幡,直接去了一家茶館,還說閆堂主會來。
兩個小時之後,閆堂主果然來了。
副官擔心是這老頭給閆堂主通風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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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夫人去之前,這老頭絕不知道要去見閆堂主,副官都不清楚;少夫人離開之後,副官就緊緊盯著這老頭,甚至他上茅房副官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