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端了茶給他,他喝了兩口,才繼續說話。
“我與芳菲談過董銘的事,也把前因後果告訴了她。”司慕道,“芳菲只說,董銘是應得的。況且,他們倆已經分手,芳菲不會太傷心。”
顧輕舟看了眼司慕:“你太不瞭解女人了。”
“怎麼?”司慕蹙眉。
顧輕舟又搖頭:“沒怎麼,我只是覺得,芳菲太過於平靜,她若無其事般。”
“沒感情,也只能是這樣了。”司慕道。
顧輕舟這邊懷疑著司芳菲,那邊董家舉行了喪禮,司芳菲去參加了。聽說,她當時眼淚都沒掉。
“這個女人太狠心了!”
“到底是好過幾年的,難道就真沒感情嗎?”
顧輕舟又覺得,她可能真的多心了,司芳菲只是對董銘感到厭倦罷了。要不然,司芳菲怎麼會跟董銘分手?
參加完葬禮,司芳菲被備受非議。
“她跟董銘都分手了,況且董銘要害她的兄嫂,她哭不出來也是人之常情。”
“看來,董銘真的是被甩之後不甘心,才去害司家的少夫人。”
“這個女人也太狠心無情了些。”
“她回來幹嘛?”
司芳菲參加完了葬禮,再次回到了新宅,跟司慕與顧輕舟辭行,一切那麼不慌不忙,禮數週全。
司慕夫妻倆送她去車站。
看著火車遠行,顧輕舟良久沒有挪腳。
司慕問:“怎麼?”
遠處,火車白茫茫的蒸汽,一點點升騰,再慢慢隱沒入天際,車子漸行漸遠。
顧輕舟望著,片刻才道:“芳菲一直都是這樣嗎?”
“哪樣?”司慕不理解。
“冷漠。”顧輕舟道。
司慕沉吟,也覺得司芳菲此次的表現有點奇怪。哪怕不難過,她也沒必要專門回來祭拜董銘,給董家添堵。
她的祭拜,又是如此孤傲冷淡,讓董家雪上添霜。
督軍要她傳達的意思,完全可以打dian hua告訴顧輕舟和司慕,無需讓司芳菲親自跑一趟。
“以前不這樣!”司慕沉吟一瞬,最終肯定道,“她這次是有點奇怪。”
“她心中怪我們。”顧輕舟篤定,“她對董銘的感情,並非我們看起來那樣淺薄。也許,董銘自己都誤會了她。”
司慕轉眸看著顧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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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瞧,不免走了神,再難集中心思去考慮芳菲與董銘。
“誰知道呢。”司慕最終道。
兩個人回到家中,顧輕舟興致闌珊。
司慕仍去軍政府。
顧輕舟提不起勁兒,小腹處一陣陣發冷,才知道是月事來了。
上午還好好的,到了下午就疼得肝腸寸斷。
顧輕舟爬起來,忍痛給自己開了一副暖宮的藥,讓傭人去何氏百草堂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