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長亭不是兇手,軍政府反而要嘉獎他?”顧輕舟蹙眉。
司慕亦蹙眉:“是的。”
顧輕舟懷疑長亭。
長亭讓她接骨,她想著將此人投入監牢,試試看他背後有什麼勢力,誰會來救他。
軍政府的監牢,顧輕舟說了算。
長亭sha ren案,顧輕舟可以一拖再拖,直到把長亭的背景全拖出來,亦或者確定他是無辜的。
所以她當時就出聲喊了。
不成想,最後卻給長亭做了嫁衣。
此事一鬧,長亭算是個“英雄”,只怕會小有名氣。
“我記得當時那個人頗有點身手,好像是東洋武藝。”顧輕舟道。
這點,倒也符合死者。
司慕道:“那個兇徒,就是東洋武官打雜的,後來好像是玷辱了主人家的大xiao jie,逃到嶽城,有點功夫,要不然也不會那麼容易得手。”
顧輕舟沉默。
如此,就是天衣無縫了。
“輕舟,我們是不是被長亭耍了?”司慕問,“怎麼如此湊巧?”
是啊,太巧了。
巧到像極了長亭的試探。
顧輕舟略微沉思。
長亭為什麼這麼做?
若他就是那個主謀,為什麼不躲在暗處,非要把自己暴露出來?若他不是,那麼今天這事只是巧合?
顧輕舟不說話。
司慕也默默點了一根雪茄。
“輕舟,我有個擔憂。”司慕道。
顧輕舟聞言抬眸,不解看著他:“怎麼了?”
“若長亭不是那個主謀,我們卻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會不會被背後的人得逞?”司慕道,“長亭是否就像其他人那樣,也只是吸引我們注意力的棋子?”
顧輕舟坐正了身子。
“你擔心的,也正是我擔心的。”顧輕舟笑道。
這一點,他們倆不謀而合。
司慕唇角微動,也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覺得,不要試探長亭,將他放在那裡。”司慕道。
這點,又跟顧輕舟不謀而合。
“我也同意。一旦試探他,我們就先露底了。”顧輕舟道,“不過,今天的事,我們也沒有暴露什麼。長亭sha ren,我喊了警備廳來抓他,是最自然合理的反應。假如我不喊人,反而有點奇怪了。”
司慕又笑了下。
顧輕舟沒有在長亭的美色前昏頭,沒有去幫他,而是主動喊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