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什麼了嗎?”司慕問。
女傭搖搖頭。
“家裡出了什麼事?”司慕又問。
女傭想了想:“少夫人做了很多旗袍,不知道是不是要故意餓瘦一些”
司慕幾乎要發作。
神經病的女人!
“讓她餓,餓死她算了!”司慕憤怒道。
這下子,女傭不敢再多言了。
司慕一肚子氣,吃了飯回屋。
公文攤在面前,軍需部的事物很緊急,司慕應該今晚處理完畢。
可眼前的字不停打飄,半個字也看不進去,心中總想著那個女人為了瘦一點不吃飯,餓了一整天,真是有病!
越想越氣!
走神了半晌,司慕猛然闔上了檔案,疾步上樓了。
他也不敲門,直接去開房門。
房門反鎖著。
司慕又下樓,喊了管事,讓把樓上備用的鑰匙拿給他。
管事急忙去找。
司慕拿到了鑰匙,重新上樓。
然而,屋子裡的情況,和他預想的完全不同。
一屋子很奇怪的味道,沒有他從前聞過的玫瑰清香。
顧輕舟斜倚在沙發裡,似乎是睡著了,身上蓋著一件很薄的毛毯。她似流瀑般的頭髮,覆蓋在她的臉側,越發映襯得一張臉白皙瑩潤。
司慕嗅了嗅,首先聞到了雪茄的味道。
顧輕舟旁邊的小几上,倒插著一支雪茄,已經燃盡了,菸灰滿桌都是;而在這支雪茄的旁邊,又有其他的雪茄蒂。
她就這樣,燃盡了一整盒的雪茄。
司慕心中冷漠的想,“那是我的雪茄!這敗家玩意兒!”
他沉吟一瞬,進了屋子。
除了雪茄,果然見滿櫃的旗袍,似一個個妖冶的妖精,掛在櫃門開啟的衣櫃裡。
旗袍是最上等的綢緞。
司慕曾經陪著魏清嘉去做過旗袍,知道這是羅五孃的手藝。
如此好的旗袍,果然值得她捱餓也要瘦下去。
司慕心中的怒火,隱約去了幾分。
“喂!”他推了推她的肩頭。
顧輕舟卻沒有醒。
司慕再推時,她嘟囔道:“別鬧了,司行霈。”
司慕只感覺一瓢冷水,從頭頂澆灌,他全身肌肉不受控制的僵硬,人就無法動彈。
他的手指也緊緊攥了起來。
顧輕舟嘟囔完畢,想翻身繼續睡,卻忘記了這是小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