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弄得滿頭滿臉的灰,還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我這是怎麼了?”顧輕舟洗澡的時候,任由熱水澆在肌膚上,她怔怔的想,“我是在懷疑李媽和師父嗎?”
因為瞎子幾句話,因為胡夫人錯認了人,顧輕舟就懷疑含辛茹苦養大自己的李媽?
這太不公平。
“養恩大於生恩。”顧輕舟告訴自己,“哪怕我姆媽還活著,她永遠也不及李媽和師父對我的恩情。”
想到這裡,顧輕舟就丟開了亂七八糟的情緒。
過了幾天,她去給譚文秀把脈,沒發現她有什麼異常。
譚文秀的瘋病,顧輕舟找不到原因。
“連你都不知道病因?”顏洛水憂心忡忡,“那表姐豈不是完了?”
“不會的!”顧輕舟道,“我也不是神仙,不是所有病都會。中醫也分類別,就像我,心腦疾病我就不太會,估計表姐這病,在心腦上吧?”
顏洛水稍微鬆了口氣。
中醫治不好,西醫也許可以。
譚文秀跟著邢森去英國,將來總能痊癒。
婚禮後的第五天,衚衕賢和胡夫人離開了嶽城。
臨走的時候,衚衕賢給了顏新儂一大筆錢。
這筆錢足夠婚宴的花費、買棟花園洋房、買輛豪華qi che,甚至接下來邢森和譚文生十幾年柴米油鹽的都不愁。
這些錢,衚衕賢給了顏新儂,等於交給了譚文秀。
他們夫妻希望譚文秀能安心和邢森過日子,別思量其他。
顧輕舟和顏洛水則每天上學。
週末放學回家,顧輕舟仍去顏家,陪著譚文秀玩。
譚文秀和邢森準備過了端陽節就回英國去。
沒想到,這次看譚文秀,顧輕舟終於看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表姐,你把手伸出來。”顧輕舟道。
譚文秀疑惑著,還是把手遞給了顧輕舟。
顧輕舟為她把脈。
顏太太、顏洛水和邢森都坐在旁邊不說話,沒打擾她們倆。
良久之後,顧輕舟問譚文秀:“表姐,你今天是不是來了月事?”
邢森還在場,譚文秀有點尷尬,道:“是啊,昨日來的。”
顧輕舟鬆了口氣:“那我知道你到底什麼病了。你這個不算難症,只能算罕見的雜症了。”
“什麼病?”譚文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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