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不想司行霈遷怒其他人,說:“已經沒事,小傷而已。洛水替我塗了藥水,看上去很可怕,其實就是皮外傷。”
“怎麼弄的?”司行霈壓低了聲音,似噙了雷霆之怒,“和顏洛水打架?”
“我們能那麼幼稚嗎?”顧輕舟笑。
上了qi che,顧輕舟才慢慢道來。
當時她站在最外邊,顏太太不及她身手靈活,她不衝過去,譚文秀就要跳下二樓,顧輕舟義無反顧。
“我們還討伐她的未婚夫,轉眼就發現,其實生病的人真是她,都嚇到了。”顧輕舟道。
司行霈調轉了車頭:“回家!”
顧輕舟細細打量他的神色,道:“我想去顏家瞧瞧”
“嶽城有的是醫生,內科外科精神科,什麼醫生都有。有病去看病,不需要你充大頭。”司行霈冷漠。
傷了顧輕舟,哪怕是無意,司行霈心中都存了一股子怒焰。
顧輕舟不說話。
估摸著他的氣消了點,顧輕舟才慢騰騰開口:“我想去看看。”
司行霈低喝:“不許去!”
顧輕舟低垂了眼簾,修長羽睫覆蓋住清湛的眼眸,安靜端坐,身上泛出絲絲的冷氣。
她不高興了,甚至有點委屈。
“我給你的刀,還在包裡嗎?”片刻之後,司行霈問她。
上次遇事,她立馬知曉用刀捅傷那個水匪的手,司行霈很讚賞她的勇敢和自保。
“還在。”顧輕舟回答,聲音清清冷冷的,不看他。
“若是那個瘋婆子再撓你,你用刀把她的爪子砍了,能做到嗎?”司行霈嚴肅道。
顧輕舟忍不住笑了。
她哪有那麼血腥暴戾?
“她不是瘋婆子。”顧輕舟笑著反駁,“我吃了一次虧,下次就知道了,不會讓她傷了我。”
顧輕舟對顏洛水的表姐沒什麼感情,這也是人之常情,她才認識譚文秀,好感惡感都沒有,說顧輕舟很擔心她的病,那是假的。
顧輕舟對她的病只是五分關心,五分好奇。
遇到了新的病例,顧輕舟對醫學的追求,總是逼迫她想去了解。
她知曉司行霈是關心她,雖然她有點接受不了他的霸道。
“我就是去看看”顧輕舟知曉司行霈吃軟不吃硬,就放軟了聲音,有點撒嬌般道,“讓我去吧,少帥,你是好人!”
“我怎麼成了好人,我不是最壞的壞蛋嗎?”司行霈看不慣她的小狗腿樣兒,斜睨著用話戳她。
顧輕舟忍不住笑起來:“你當然是好人了!司行霈,你最好了,我以後不罵你了,行嗎?”
她一笑,司行霈也笑了,空出一隻手摸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