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我,說我逼他做和尚不人道,那個女學生父親是從政的,好像在北平政府任什麼官,他想高攀人家。
他還說我發瘋,每次瘋起來不知人事。他明明是誣陷我。他想把責任都推給我,叫我怎麼做人,我們家怎麼做人?他死了這條心,我不鬆口,他們家敢退我就認他是條好漢。”譚文秀哭道。
顧輕舟和顏洛水差不多就聽明白了。
顏太太安慰了半晌,顧輕舟也跟著安慰。
晚上,顧輕舟跟顏洛水睡,顏洛水道:“表姐真厲害,要是吵成那樣,我早就退親了。”
“我覺得表姐堅持是對的,自己和家裡的名聲是要的,總不能不顧一切。”顧輕舟道。
顏太太晚上陪著譚文秀睡,房間就在隔壁。
半夜的時候,顏太太使勁敲門:“輕舟,洛水!”
顧輕舟一下子就驚醒了,把顏洛水也推醒。
她們開啟了房門,卻見譚文秀一個人站在走廊裡跳舞。
她眼睛是睜開的,很清楚看著眾人,然後痴痴發笑,又開始旋轉起舞。
顧輕舟和顏洛水被嚇得一身雞皮疙瘩。
顏太太也驚魂不定,問顧輕舟和顏洛水:“她怎麼了?”
“是不是在夢遊?”顧輕舟問。
顏太太也不知道。
就在她們討論的時候,譚文秀推開了走廊的窗戶。
這是二樓。
顧輕舟嚇得半死,立馬衝過去,抱住了譚文秀的腰,把她拖了回來。
譚文秀回手一爪子,撓在顧輕舟的脖子上,五條血痕,顧輕舟疼得直吸氣。
“快來人,快來人!”顏太太大喊。
傭人上來,好幾個人都zhi fu不了譚文秀,半晌才把她綁住。
原來,石定文沒有冤枉她,她真的發瘋了。
顏洛水給顧輕舟擦藥酒,顧輕舟疼得不輕:“她指甲好厲害。”
顏太太憂心忡忡:“會不會留疤?”
顏洛水道:“應該沒事,擦點藥酒就好了。”
而後,她們又說起了譚文秀。
“她這是什麼毛病?”顏太太問顧輕舟,“你能看得出來嗎?”
“她現在手舞足蹈的,沒辦法給她把脈,回頭等她醒過來再說。”顧輕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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