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道:“可能是癩蛤蟆掉到水裡了。”
李樺哈哈大笑:“你真有想象力。”
“不是的,我從小在鄉下長大,前年年末才到嶽城。癩蛤蟆掉到水裡,就是這個聲音。”顧輕舟說。
李樺知道這個內幕,只是顧輕舟的做派優雅,很難想象她是鄉下養大的,李樺常常會忘記。
逛了一圈,顧輕舟往黑暗的遠處看了眼,和李樺回了屋子。
一回來,顏洛水和霍攏靜就問顧輕舟:“你在搞什麼鬼?”
“我沒有搞鬼,是有人在搞鬼呢。”顧輕舟笑道。
她們這邊說著話兒,那邊堂屋有同學喊她們:“輕舟,阿靜,你們出來玩啊,我們打算擊鼓傳花”
擊鼓傳花是古時文人間很風雅的事,不過到了今天,就成了湊趣的。
女孩子們擺了只鼓,一張偌大的桌子,中間擺放著白酒、紅酒和辣椒水,旁邊一個大籤筒,李樺正在埋頭寫問題,一朵去了乾淨刺的黑玫瑰放在中間。
“花落到誰手裡,誰就抽一個問題,答對了就獎賞一朵玫瑰,答錯了就喝酒或者辣椒水,或者回答一個很隱秘刁鑽的問題。”李樺支援大局。
顧輕舟直搖頭。
顏洛水和霍攏靜倒是覺得有趣。
女孩子們都很興奮。
她們不住校,所以等於是第一次一起過夜,這種興奮刺激得她們根本睡不著。
顧輕舟的手很快,每次花差點落到她手裡,都被她帶過去了。
而籤筒裡的問題,個個都很很難,有出自聖經,也有出自算數課本。
同學白彥連輸了兩次,被迫回答兩個問題,比如“和未婚夫第一次接吻是什麼時候,在哪裡?”果然是很刁鑽。
顧輕舟在旁邊笑,她一邊和她們玩遊戲,一邊留意外頭的動靜。
宛敏大概不知道莊子上的女孩兒們放開了淑女的形骸,玩得這麼時髦前衛,這麼開放活潑。
她在安靜的等待著,像一條毒蛇,蟄伏,伺機反咬一口,報一箭之仇。
從嶽城到宛敏家的花圃,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
到了晚上九點,宛敏接到了一個dian hua。
dian hua裡的男人聲音很低,說:“宛xiao jie,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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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敏大喜。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這招棋走得很好。
她換了衣裳,頭髮零散披著,小心翼翼避開了宛家的所有人,繞到了hou en。
hou en處,宛敏叫了黃包車,報了李樺家裡的地址,去了李公館。
李公館這會兒都睡了,除非是有應酬,九點的時候一般人家都上床睡覺了,特別是天還這麼冷。
傭人開門,不情不願的,宛敏急促道:“快快快,去通稟李太太,你家五xiao jie出事了!”
傭人吃驚,五xiao jie不是去花圃過生日了嗎?
“快呀!”宛敏催促傭人。
傭人回神,立馬往二樓跑,去敲了李家太太的房門。
李太太和李先生已經洗了澡躺下,兩人各自拿著書看,聽到動靜時,夫妻倆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李太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