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一開始就有這樣的自信。
現在事實告訴他,這絕不是盲目的自信。
如今不是快要實現了嗎?
司行霈一生都是大開大合,做什麼事都是用盡極致的手段,唯有在顧輕舟身上,他跟著她磨蹭、細緻、緩慢。
命運讓他愛上了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教會了他耐心。
顧輕舟以為,司行霈開車是帶著她去自己的別館,又要做那些骯髒的事,她心裡很牴觸、噁心。
她正想跟他吵一架,才發現他們不是去別館的路。
“去哪裡?”顧輕舟問他。
“去跳舞吧。”司行霈道,“我看你也吃飽了,跳舞消化消化。”
顧輕舟想了想,搖搖頭。
“不要去舞廳了。司行霈,我想去看dian yg。”顧輕舟道。
司行霈心中流過暖流。
他說,他只會跟他的老婆去看dian yg,那麼她是明白的?
“好,去看dian yg。”司行霈答應得毫無猶豫。
顧輕舟反而躊躇了下:“真去啊?”
“真去!”
dian yg院裡有點冷,只有他們兩個人,司行霈買了全場的票。
他脫下風氅,蓋在她的身上。
顧輕舟的身子很小,他寬大厚重的風氅,幾乎將她淹沒,風氅裡很暖,有他的味道,宛如他的懷抱。
這次的dian yg是一部滑稽劇。
司行霈覺得有趣,笑個不停,笑聲爽朗不帶任何心機。
顧輕舟認識他一整年了,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麼開心。
這是種萬事篤定,很有希望的笑聲。
好像一個人從前活得行屍走肉,終於明白自己的希望是什麼。
他一邊笑著,一邊握住顧輕舟的手。
披著風氅的顧輕舟,手仍是很涼,司行霈掌心的溫暖,一點點送入她手裡。
顧輕舟莫名有點困。
她依靠著他的肩膀。
司行霈的肩膀很寬厚結實,顧輕舟靠上去,司行霈就沒有動。
他還是會被dian yg逗樂,然後笑得前俯後仰,顧輕舟靠在他身上,他笑得的時候,笑就像會傳染一樣,顧輕舟忍不住也笑了。
這天晚上,顧輕舟留在司行霈的別館,上床睡覺的時候,她主動摟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