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對所有羞恥甚至屈辱的事習以為常時,就會成為別人網裡的獵物,逃不開,躲不掉,如溫水裡的青蛙。
她的房間,司行霈來去自如,以前還知道躲躲藏藏,現在完全不顧了。
“真生氣?”司行霈笑,臉湊到她眼前,溫熱的氣息拂面,帶著男子特有的清冽。
顧輕舟甩開他的手,獨自坐到了床邊。
司行霈高高大大立在她面前,順勢一壓,就將顧輕舟整個人壓在床上,唇落了下來。
顧輕舟想要躲,怎奈無處可逃。
唇被他的唇碾揉著,他的氣息包裹著她,快她快要窒息和迷亂。
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脫了鞋子到顧輕舟的床上,將她輕輕摟在懷裡。
“你把我阿哥扔出去。”顧輕舟想起自己的氣還沒有歇,低聲抱怨他,“你太過分!”
司行霈應了聲:“下次不會了,輕舟”
聲音很輕。
顧輕舟等著他再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他呼吸均勻,已經睡熟了。
她訝然。
顧輕舟的手,輕輕摸他的臉,發現他毫無警覺,在她身邊沉沉睡著了。
屋子裡的燈光很暗,顧輕舟掀起毛巾的一角,讓燈臺的光透出來,看到了司行霈的臉。
他眼底的陰影很深,雙頰也越發消瘦,像是很多天沒有睡覺。
“輕舟,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碰我,我會誤傷你。”她記得司行霈這麼說過,他睡覺是很警惕的。
這次,他卻沒有了。
在她身邊,他放輕鬆了。
顧輕舟起身,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摸到了那件毛衣,剛剛起了個頭,還沒有打兩圈呢。
想著他的唸叨,顧輕舟藉助微弱的燈火,開始織毛衣,反正她也睡不著。
早點織好給她,也算自己言而有信。
她對針織不夠熟練,又怕掉針,就織得很慢,不知不覺中,隱約聽到樓下的鐘響了一下。
顧輕舟拿出懷錶,果然到了一點。
她也略感疲倦。
一抬頭,發現司行霈正在看著她,神色專注而認真,唇角有淡淡的微笑。
“你醒了?”顧輕舟道,然後將毛線往身後一放準備藏起來,略微尷尬。
司行霈坐起身,道:“拿過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