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得很投入。
原來,二姨太是在哄老太太開心。
其他人,也圍在旁邊聽,頗為新奇的樣子,只有秦箏箏,依靠著樓梯,神態似笑非笑。
“二姨太是放開了,如今連戲也敢在家裡唱。”顧輕舟失笑。
經過上次那麼一樁事,二姨太好像看透了很多,她行事不及從前的唯唯諾諾,穿衣打扮也越發奢華起來。
“在家裡唱戲,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們家有個戲子姨太太嗎?”秦箏箏面上帶著笑容,心裡想著,“老爺回來,非氣死不可!”
顧輕舟猜測,這可能是秦箏箏攛掇的。
秦箏箏現在不遺餘力想要爭奪管家的權力,因為她要嫁顧緗了,不能沒體面。
“老太太最聽秦箏箏的話,若不是秦箏箏提議的,老太太絕不會這麼安靜聽二姨太唱戲。”顧輕舟心想。
秦箏箏此舉,看似是討好老太太,實則是等著顧圭璋回來罵二姨太。
戲子和歌女、舞女,都算是低賤的營生,娶這樣的姨太太,到底不夠光彩,顧圭璋又要面子。
“二姨太今天要捱罵了。”顧緗等人也是這麼想著的,所以很開心在旁邊聽。
顧輕舟放下書包,站在沙發的背後,認真聽二姨太唱。
就在這個時候,顧圭璋回來了。
顧輕舟立馬上前,挽住了顧圭璋的胳膊,低聲對顧圭璋道:“阿爸,老太太今天聽戲聽得開心得不得了。”
顧圭璋一進門,聽得唱戲的,眉頭微蹙。
抬眸看到老太太的笑容,他心情稍微好轉;再瞧見二姨太的扮裝,水袖輕拋,鳳目流轉,就有勾魂奪魄的瀲灩,顧圭璋心中一熱,想起了他初遇二姨太時候的悸動,心情頓時就好了。
正巧這一段唱完了。
顧圭璋道:“綵衣娛親,此乃孝媳之舉,二太太辛苦了。”
“老爺”二姨太拿著青衣的腔調,俯身給顧圭璋行禮,顧圭璋身上一酥,念頭就下不去了。
他很高興。
秦箏箏則愣住。
“怎麼回事,不是應該生氣嗎?”秦箏箏詫異。
沒想到,顧圭璋挺享受的欣賞二姨太的扮相,什麼時候這般大度了?
顧圭璋不是一直很自卑又自負,生怕別人說他的姨太太是戲子嗎?
秦箏箏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痛苦感,臉上的笑容撐不住了。
“唱得不錯,比我們鄉下唱大戲的好。”老太太笑道。
難得老太太心情不錯,而且也是真心誇讚。
雖然這話聽著彆扭。
二姨太也不去計較老太太的說辭,又糯軟唱了句“謝母親”,聲調極其靡麗優美,顧圭璋聽得心神盪漾。
二姨太要上樓卸妝的時候,顧圭璋跟著上樓了。
“裝就別卸了”顧圭璋眼睛直勾勾盯著二姨太,眼神裡冒著炙熱的火焰。
二姨太會意,寬衣解帶,只留著妝容和頭飾,單獨給顧圭璋唱了曲《合歡》,服侍得顧圭璋心滿意足,晚飯都沒下來吃。
“這個家裡,又要起波瀾了。”顧輕舟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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