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隻幼狼,體型稍微大點的是公狼,顧輕舟要把它叫“暮山”,司行霈堅持要叫“大狗”,被顧輕舟狠狠打了一下,才閉嘴了。
那隻更小些的是母狼,顧輕舟叫它木蘭。
“行吧,木蘭就木蘭吧。”司行霈很是無語。
有了兩隻狼崽的作伴,顧輕舟養傷的日子,好似沒那麼難捱了。
狼很有靈性,它們圍繞著顧輕舟的輪椅,並不走遠。
到了第四天,顏新儂夫妻倆終於來看顧輕舟了。
顏太太說:“學校已經請好假了,你在學校用心,學監都很喜歡你,說了請你好好養傷,末期考得好點就無妨了。”
然後,顏太太又對司行霈道,“應該請個家庭教師。”
司行霈不同意:“養病的時候還唸書?還不是遭罪嗎。好好修養吧,養好了再認真讀。”
他是疼顧輕舟的。
在司行霈看來,唸書是件非常辛苦的事,比行軍打仗還要痛苦。
他不想輕舟受這種罪。
顏太太就不再說什麼。
“對了輕舟,你繼母和姐妹們到家裡去看你了,我說你去了軍醫院複診,她們坐了會兒就走了。”顏太太道。
秦箏箏帶著孩子們去探病。
說是探病,更像是去巴結顏太太的,言語之中,恨不能顧輕舟永遠住在顏家,這樣她們可以常來常往,和顏太太結識。
秦箏箏甚至說:“明日我來陪您打麻將吧,你一個人照顧輕舟,怪冷清寂寞的。”
顏太太很無語。
這些話,顏太太都不會告訴輕舟,只說她繼母和姐妹們關心她。
“哦,她們倒是有心了。”顧輕舟聲音微帶諷刺。
顏太太不說,顧輕舟又如何不明白呢?
她的繼母和姊妹什麼品行,顧輕舟還不是一清二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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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太太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好孩子,你安心養傷,外頭其他事就不用擔心了。多喝點骨頭湯。”
顏新儂則跟司行霈在後花園說話。
天氣溫暖,顧輕舟想曬太陽,顏太太就推著她,沿著小徑慢行。
“洛水挺掛念的,還說要去顧公館看你,被我攔住了。”顏太太道,“她心裡起了懷疑。”
顧輕舟沉默。
良久之後,她才道:“改日有空,我會告訴洛水的。”
顏洛水曾說過,司行霈的女人都骯髒,誰跟了司行霈,就是自甘墮落。那些話,言猶在耳,顧輕舟就不知該如何向洛水闡述實情了。
她不想跟司行霈,她身不由己,但是她一樣墮落骯髒。
顧輕舟嘆了口氣。
這個時節,金菊層層疊疊的盛綻,木樨濃香滿園,小徑全是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遠遠的,顧輕舟和顏太太聽到了顏新儂的聲音。
“你說他們能善罷甘休嗎!”顏新儂惱怒,“那是一百萬英鎊的軍火,你就這麼劫了?”
顧輕舟和顏太太呼吸都一頓。
一百萬英鎊的軍火,足以打下兩座大城市了。
怪不得這次派那麼多人來刺殺司行霈,感情他有犯渾了。
要是顧輕舟丟了一百萬英鎊的軍火,她也要拼命弄死司行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