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顧輕舟絕不叫人為難,顧紹不說,她能理解,笑道:“那阿哥你繼續加油。”
顧紹鬆了口氣。
而後,天氣轉涼,露華凝重,秋菊盛綻,木樨花開得滿城濃香。
仲秋已經到了。
換季的時候,司家的老太太微染風寒,司行霈的嬸母打dian hua給顧輕舟,讓顧輕舟去看望老太太。
顧輕舟就去了。
老人家有點發熱,顧輕舟開了些清散的藥:“老太太,您安心養病,這些小病不妨事的。”
老太太頷首。
下午的時候,顧輕舟幫襯著老太太修建一盆金菊,司慕來看老太太了。
瞧見顧輕舟時,他眼底的冷然比從前更深,像鋪了層嚴霜。
顧輕舟裝作沒看見。
每件事都有權衡取捨,顧輕舟只是做了她認為的最正確的決定,她不虧欠司慕什麼。
而後,司行霈也來了。
“輕舟也來看祖母?”司行霈笑著和顧輕舟打招呼。
他在老太太跟前,態度總是很隨意,絲毫看不出他和顧輕舟有什麼關係。
“輕舟是來看病的。”老太太笑道。
提到這話,司慕的眼神就更冷了。
他們兄弟倆略微坐了坐,就起身告辭:“祖母,軍政府還有點事,我們先回去。”
“快去吧。”老太太慈祥笑道。
他們一走,老太太就問司行霈的嬸母,也就是司家的二太太:“霈兒和慕兒是不是鬧了矛盾?”
二太太微訝:“沒聽說啊。”
“我瞧著他們倆不太對勁,霈兒這孩子最懂事大度了,他若是看不慣慕兒,又不知那邊是使了什麼詭計,唉!”老太太嘆氣道。
顧輕舟正在剪花,聞言失手,將一朵開得丰神凜冽的金菊剪了下來。
她遮攔般遞給老太太帶。
老太太很喜歡,就高興接過來,讓二太太幫她戴在鬢角。
然後,老太太又說:“一天天的,也不得消停,督軍又去了南京,她還不趁機使壞欺負霈兒?”
她,自然是指司行霈的繼母蔡景紓。
顧輕舟覺得,只有司行霈欺負別人的道理。
可老太太對蔡景紓有意見。
司家的事,顧輕舟也略懂幾分,因為當年是顧輕舟的祖父撮合了蔡景紓和司督軍。
“老太太,當年大少帥的母親,是病逝的嗎?”顧輕舟試探著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