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送宵夜的時候,她也假裝睡著了。
其實睡不著,下午才在司行霈那裡午睡過,現在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想看書,又不敢開燈,更不敢說話。
她就和司行霈並頭躺著,不時用氣聲說話,主要是說霍鉞的病。
“你之前就見過他?”司行霈有點吃驚。
顧輕舟說:“是啊,正月的時候。”
她就把正月的事,告訴了司行霈。那天在跑馬場相遇,顏洛水還說霍鉞是教書先生。
“沒眼光。”司行霈評價顏洛水。
顏洛水比司行霈小很多,所以在司行霈的記憶裡,顏家那對雙胞胎,是兩個小屁孩子。
不成想,那小屁孩子,現在居然是他女人的密友。
“不許你這樣說!”顧輕舟捏他的臉。
她的手軟軟涼涼的,捏上來很舒服,司行霈享受般依靠在枕蓆間,將她摟在懷裡。
約莫晚上十點鐘,顧紹從陽臺上敲門,小聲問:“舟舟,你睡了嗎?”
顧輕舟全身緊繃。
司行霈斜斜看了眼顧輕舟,悄聲問:“他常來?”
“噓!”
“他是你親哥哥嗎?”司行霈又道,“同父異母的兄長,這樣親熱嗎?”
顧輕舟捂住他的嘴。
顧紹還在敲門。
司行霈狠戾道:“老子去宰了他!”
顧輕舟一個翻身,緊緊壓住了司行霈,她柔軟的身子,涼滑的長髮,全落在司行霈身上。
她怕司行霈真去傷害顧紹。
司行霈沒有動。
顧紹敲了片刻,見顧輕舟沒反應,只當她睡著了,轉身離開。
顧輕舟鬆了口氣,想要下來時,司行霈箍住了她的腰。
“就這樣趴著,我喜歡你趴在我身上!”司行霈吻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喃。
“很重的。”顧輕舟要下來。
他不放。
稀裡糊塗的,她也不敢掙扎,怕顧紹聽到動靜。
後來,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天亮時睜開眼,司行霈已經離開,沒了蹤跡。
顧輕舟總以為自己警覺,可她在司行霈身邊,莫名其妙就睡得跟豬一樣,他何時離開的,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