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步驚人。”司行霈在背後摟住她的腰,親吻她的耳垂。
他眼底有萃然的芒,欣賞中帶著欣慰,這是他的女人。
她好似天生就擅長握槍。
司行霈喜歡握槍的女人,夠勁!他性格狠辣,也喜歡與他勢均力敵的女人,那樣才有滋味。
“以後不用來了,我差不多學會了。”顧輕舟試圖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環住了腰,躲避不開。
她不想浪費他的錢。
學槍,是司行霈的主意;跑馬場清場,也是司行霈的主意。
在司行霈一擲千金為紅顏裡,顧輕舟僅僅是個擺設,他從未問過她是否願意。
若世人談起這場追逐,也許會羨慕顧輕舟。
所以,顧輕舟只是個讓司行霈自己感動,甚至感動世人的工具,而她自己毫無感覺。
被動讓她從心眼裡牴觸。
她雖然覺得浪費,卻也沒覺得自己花了司行霈的錢,反正都是他的主意。
“射擊要常練習,不練習手生。”司行霈道,“以後,我一個月帶你來一次。”
在司行霈面前,顧輕舟沒有拒絕的權利,她懶得開口。
最近經歷了很多事,不管是司行霈成親的假訊息,還是那晚別館遇刺的遭遇,都讓顧輕舟明白一個道理:擺脫這個男人,她才有活路。
他帶給顧輕舟的,既有精神上的折磨,也有身體上的。
槍殺司行霈是不可能的,他太過於敏銳,顧輕舟很難找到下手的時機。哪怕真殺了他,自己也要被軍政府追捕。
難道此生都要躲難嗎?
殺他很難,她自己逃走,反而更靠譜。
當顧輕舟確定了目標時,她變得格外溫順。
溫順可以麻痺司行霈。
她低垂著羽睫,不說話。
到了跑馬場,司行霈就帶著顧輕舟去騎馬。
他給顧輕舟挑了一匹棕huang se的高頭大馬。
馬非常漂亮,顧輕舟穿著月白色的夏布衣裙,繡清嫵的海棠花,滿頭青稠般黑髮披散下來,陽光下有極好的神韻。
她像個精緻的工藝品。
“我教你騎馬,你跟著我學”司行霈把她抱上了馬,笑道。
他剛說完,顧輕舟突然打馬而行。
她拉緊了韁繩,熟練夾擊馬腹,馬兒就緩步往前。
司行霈見她這樣,便知她會騎馬,轉身自己也去挑了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