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司行霈在那頭笑,“你敢不出來,是不是打算誘我深夜fan qiang進你的香閨?”
顧輕舟一個激靈。
司行霈真做得出來。
這個家裡,到處都是眼睛。若是被人看到司行霈半夜爬她的閨房,顧輕舟在整個嶽城的名聲都要臭了。
她還沒有成功,她還沒有奪到家業,不能任由司行霈現在就毀了她。
半個小時之後,一輛嶄新的奧斯丁停在顧公館門口。
他自己開車,沒有帶副官和司機。
顧輕舟打算坐到後座,司行霈喊她:“過來。”
她不敢在顧公館門口逗留,不想被家裡人看出端倪,就快速上了他的副駕駛座。
司行霈一邊開車,一邊輕輕握了下她的手:“穿這麼少跑出來,不冷嗎?”
“別虛情假意。”顧輕舟抽回手,“你若真替我著想,就不會逼我出來。”
司行霈低笑,笑容溫醇卻透出霸道。
“我的輕舟喜歡躲,比貓兒還矜貴,不逼迫你,你都不會往我懷裡逃。”司行霈道。
顧輕舟望著車窗外,不說話。
她自己不知道,司行霈卻可以看出,她微微抿唇的模樣,是有點委屈的。
前不久才遇到的刺殺,司行霈又敢一個人外出,不帶任何的副官,顧輕舟覺得他太過於自負。
也許是自信,沒人能傷他。
沉默了片刻,司行霈的qi che穿城過巷,越走越偏。
“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顧輕舟問。眼瞧著就要出城了,四周的柏油路也變成了石子路,兩旁種滿了垂柳。
早春的柳芽新嫩,迎風舒展著枝條,搖曳款擺,婀娜韻致。
“帶你去出口氣,教訓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司行霈道。
顧輕舟的後背一下子就僵硬了。
他是不是抓到了刺客?
又要刑訊?
想起他上次的刑訊,仍像噩夢一樣縈繞著顧輕舟。
“出什麼氣?”顧輕舟聲音裡帶著幾分輕顫,“我不去,我要回城!”
說罷,顧輕舟就要解開安全帶,倉皇中連跳車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