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太點點頭。
“從前只覺得洋裝和旗袍好看,都沒覺得老式的斜襟衫也好看,怎麼輕舟xiao jie穿出來就特樣不同?我看別人穿都土氣,就她穿得華麗。”二姨太想不通。
三姨太反而明白了些:“因為輕舟xiao jie的衣裳,都加了時髦的點綴。她的斜襟衫,全是用做旗袍的滾邊鑲嵌的;長襖上白狐毛,像不像皮草的做法?”
這麼一說,二姨太恍然大悟。
神奇!
原來這輕舟xiao jie,如此的妙手靈巧。
“輕舟xiao jie,不太像鄉下的女孩子啊。”二姨太感嘆,“她好像挺機靈的。”
三姨太抿唇不語。
機靈?
用機靈這個詞來形容顧輕舟,太小瞧她了!她哪裡只是機靈,她簡直是狡猾萬分。
二姨太和三姨太都吃過秦箏箏的虧,而且是有苦難言的那種虧。
可顧輕舟回家這麼久,秦箏箏一再找事,反而自己吃虧,弄得滿身狼狽。
這已經不知道是老爺多少次罵秦箏箏,從前是沒有過的。
三姨太心思飄遠。
顧輕舟不知她們的豔羨,在顧公館門口乘坐了黃包車。
黃包車的雨布放下來,顧輕舟什麼也看不見,她隨意說了個地方,讓車伕先過去;到了地方之後,顧輕舟再換了輛黃包車,對車伕道:“去平安西路的何氏藥鋪。”
顧輕舟懷裡放著兩根金條,這是從顧圭璋那裡賺來的。
她不能放在家裡,準備交給慕三娘。
慕宗河是顧輕舟的恩師,慕三娘是她恩師的ei ei,顧輕舟信任她。
上了黃包車,車伕把遮雨的雨幕放下了,顧輕舟仍是看不見任何東西,她就闔眼打盹。
稀裡糊塗的,顧輕舟居然睡著了。
等她再次醒過來時,她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清冽,那是雪茄的香味。
顧輕舟一個激靈,下意識要坐起來,卻被車頂重重撞了下,跌坐回了座位上。
“哈。”身邊有人笑出聲。
一回眸,顧輕舟觸及一雙淡墨色的眸子,修眉飛揚,是司行霈。
顧輕舟驚呼,轉身就想跑,已經被司行霈攔腰抱住:“小心點,別再撞了頭!”
司行霈護住了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