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不缺女人,什麼滋味的他都嘗過,他有耐心等。等口味到了他最喜歡的熟度,他再一寸寸吞噬她。
他講究質量,他有他的癖好。
司行霈骨節分明的手握住方向盤,慢悠悠開車。
“輕舟,蔡景紓為何會承認你是老二的未婚妻?”司行霈沒話找話問。
他其實並沒有興趣。
亦或者說,他對顧輕舟有興趣,僅僅停留在男人對女人的慾念,而不是很想知曉她內在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人是很複雜的,瞭解越深,越是離不開。
司大少帥流連花叢,深情不屬於他,專一更不屬於他。
他只想瞭解女人的身體,不想了解女人的內心。
“蔡景紓?”顧輕舟失笑,“你這樣直呼你繼母的名諱,不怕司督軍打斷你的腿?”
“他老了,已經打不動了。”司行霈語氣暗攜了幾分陰鷙,一閃而過,口吻平淡敘述。
顧輕舟裝作不知道,輕跌眼簾,不語。
“為何?”司行霈追問。
司行霈最瞭解她的繼母,她勢力貪婪,逢高踩低,顧輕舟這等身份地位,入不了蔡景紓的法眼。
顧輕舟不可能告訴別人的。
她威脅司夫人的信,她也不可能拿出來,說破了就是逼迫司夫人狗急跳牆,顧輕舟雞飛蛋打,她同樣損失慘重。
“許是我很可愛吧。”顧輕舟眯起眼睛,眼底浮動幾分狡獪的漣漪,說道。
司行霈朗聲大笑。
到了顧公館,司行霈殷勤給顧輕舟開了車門。
“我送你進去?”他曖昧在顧輕舟耳邊低喃,“你昨夜未歸,你家裡人會不會以為你跟我睡了?”
顧輕舟身子微僵,往旁邊挪。
司行霈失笑:“躲什麼,我遲早要睡你的。”
顧輕舟攥緊了拳頭。
司行霈復又微笑,看著她全身緊繃的樣子,像只炸毛的貓兒,那柔軟的戒備,毫無殺傷人,卻讓司行霈感覺帶勁!
“你想得美!”顧輕舟咬牙,“你不變態的時候,才像個人!”
司行霈哈哈笑,不以為意道:“輕舟,我摸過你,吻過你,你就是我的,我睡你是遲早的事,你最好心裡弄清楚,別幻想你可以跟別人。”
說罷,他闊步上了qi che,風氅衣袂飄揚,高大灑逸。
早春暖陽照在身上,顧輕舟全身都冷,她望著絕塵而去的qi che,緊緊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