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朗點頭:“你外婆住的蘆葦村沒有電話,需要安排蘆葦村的大隊長接你外婆去紅旗村才行,可能需要兩天時間。”
顧晏點頭,他完好的右手在木質的桌子上鋪著的一塊大玻璃上輕輕叩擊著。
“你們擔心,她是想打探我軍的佈防圖還是其他什麼?有一個具體的方向嗎?”
趙明朗搖頭:“現在就是隻有懷疑,沒有明確的方向。”
“但是,周明珠同志說她今年想考上大學,還說她已經考上的大學被她妹妹頂替了。你知道她目標是哪所大學嗎?”
顧晏搖搖頭:“我暫時還不清楚,我問到之後怎麼告訴你?”
“我現在隸屬於保衛科,我們團長忙完手上的事情可能會直接對接你,或者也可能還是我對接你,我晚點會來找你,給你答覆。”
顧晏深吸了一口氣:“周明珠同志若是要求跟我結婚,我應該如何應對?”
趙明朗抿了抿唇:“先拖延吧,即使打結婚申請報告,也需要時間批覆的。”
顧晏點頭,趙明朗卻不由得好奇:“我聽說你的傷勢很嚴重,怎麼今天氣色還可以,是手術做的很成功,恢復的很快嗎?”
顧晏神色有些黯然:“醫生說我可能恢復不好了。現在就是在靜養。今天可能因為看見了戰友的孩子,心情還不錯,所以精神狀態就挺好的。”
趙明朗不由得眯了眯眼,他看向顧晏:“若是可以,一會兒可以請醫生再幫你看一下嗎?”
顧晏有些不解,趙明朗卻直接說道:“今天中午,其實是我負責把周明珠送去軍屬院安頓的。可是,送到了地方,她專門留我喝了一缸水。水倒沒什麼特別的味道,就是甘甜的那種地下自來水。”
“但是,我喝完之後,沒多久,就覺得我腿腳上的舊傷開始又麻又癢,甚至還有些隱隱作痛。”
“可是沒過多久,我的舊傷就舒服多了。我想抽空找醫生給我檢視一下。”
“我怕周明珠同志萬一真的是……別有目的的話,她會不會在水裡給我下了什麼不乾淨的,或者成癮性的東西。”
顧晏聽到這裡,“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他臉色慘白,腿上的貫穿傷還沒好透,導致他有點站不穩,便一手按在桌子的玻璃上。
趙明朗皺眉,也起身,問道:“怎麼了?”
顧晏牙關繃起,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中午的飯,是她買過來我們一起吃的!許友梁和我,還有孩子們都吃了米粥!只有她自己沒吃!”
“她還給我留了一壺水,我……我還給做完手術的彭程喝了!他……”
顧晏臉色慘白,他又想到周明珠當時的神色,和她落淚的樣子,她……不會全是演的吧?
他在戰場殺敵都不怕,結果回到祖國腹地,被滲透的敵T玩弄於鼓掌之中?
顧晏緊閉雙眼,再睜開的時候牙關緊繃,眼底翻滾著的是洶湧澎湃的怒火和止不住的殺意。
“安排我們做血檢和尿檢吧!”顧晏冷聲說道。
趙明朗看著顧晏,心底也很難受。
雖然他們不是同一軍團的,但他們都是祖國的軍人,都是同袍!都是戰友!
祖國的曾經衰敗,就是從鴉片帶著大炮敲碎國門那一刻開始的,每一個華國百姓,對成癮性的東西,都應該是深惡痛絕的!
趙明朗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喉嚨:“希望她……不是這樣的人……”
顧晏咬牙:“還是現在就安排血檢和尿檢吧,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不是咱們軍人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