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叔叔看著失魂落魄的周明珠,嘆了口氣,跟著趙明朗走了出去。
“小姑娘啥情況,怎麼看著不太聰明啊?虎虎愣愣的。”
趙明朗嘆息一聲,簡短地把周明珠的情況說了一下。
帽子叔叔沉默了,他岔開話題:“這要真是周同志說的那樣,她這算是立功了吧?”
趙明朗沒有下定論,而是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你同事那聯合執法了。要是真如她說的那樣,那個塑膠本子上若是真能破解出重要的東西,還有那個侏儒鬼子身上夾層真的有重要東西的話,她應該是將功補過了。”
帽子叔叔挑眉:“你不是搬出法律,說她殺人沒錯嗎?”
趙明朗一臉正氣的樣子,真的很難看出來他是一個心眼子如篩子一樣多的人。
但他說的話,和他的正直長相形成了一種反差:“她遇到的事情都太過巧合了。放在眼皮子下看著,更方便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
帽子叔叔錯愕了一瞬,瞥了一眼趙明朗:“真沒看出來啊,你這濃眉大眼的傢伙,心思這麼重!”
但是,帽子叔叔仔細一想,從趙明朗的角度來看,一個背井離鄉的女同志,帶著兩個孩子,碰巧第一個發現犯罪團伙行竊!
其他接到任務潛伏著準備抓人的好手們,都沒她發現得及時。
這已經很誇張了!在火車上埋伏的有一個排的人。全是上過戰場的偵查好手,誰也沒第一時間發現犯罪團伙,一個十九歲的女同志發現了犯罪團伙?
接著,大家都猜測可能他們有接應的人,可還沒摸查下去,又是這個姑娘主動說不是五個人,犯罪團伙是七個人。
然後,這個姑娘把犯罪團伙最後兩個人殺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怎麼想,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哪裡有點怪怪的,又說不上是哪。
“可一切的導向,都是好的方向,這位小同志……不像是壞分子敵T啊。”
趙明朗看了一眼帽子叔叔:“但願吧。”
還有一點,趙明朗總覺得他的腿腳現在好受多了,好像是周明珠非要讓他喝那一搪瓷缸的水之後開始的。
他帶著幾位嫂子回軍區醫院,配合試圖喚醒重傷的幾位將士的時候,腿開始麻麻癢癢的。
他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後來因為要儘快把摸查閒散人員的問題快速告知附近派出所,他也沒去找醫生檢查。
趙明朗決定一會兒找醫生看看,若是上癮性的問題……
趙明朗垂下眼簾,他抿了抿唇,握緊了手中蓋過戳子的繳費單,拿著醫生給的藥,走向了急診室。
周明珠哪裡知道她竟然捲入了這麼大一場“陰謀”之中。
她一個搞材料研究,整天除了背書考試,就是弄研究,做實驗的三百多個月大的寶寶,讓她腦子想諜戰類的問題,她只會露出清澈愚蠢的眼神,且滿臉問號。
趙明朗走入房間,把開好的麻醉藥和縫合線,紗布等東西遞給醫生的時候,醫生還在對趙明朗說:“你勸勸這位小同志,別哭了,再哭根本不利於取臉上的刀片。”
趙明朗皺眉,剛要開口,周明珠便帶著濃重的鼻音:“我不哭了,醫生,你打麻藥,取刀片吧!”
趙明朗見周明珠開始脫棉衣,便拉著帽子叔叔走出了急診室。
“你在這等著,我去樓上找個人。”趙明朗對帽子叔叔說完,便扭頭走了。
他要去找顧晏,若是監視周明珠,還需要顧晏的配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