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防衛超過必要限度造成不應有的危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酌情減輕或者免除處罰。’
如果這兩個特……壞分子要殺老百姓,其行為屬於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不法侵害,百姓為保護自己或他人的生命安全進行反抗,即使導致……這兩個壞分子死亡,一般也符合正當防衛的規定,不構成犯罪。”
帽子叔叔們皺眉,與趙明朗對視沉默。
而該溜子瞪大了眼睛。
他沒聽懂,但是他覺得好恐怖,那個嚎啕大哭的大丫頭居然殺了人,還算什麼正當防衛?
媽呀!好恐怖!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明朗看向那個該溜子,也沒有說話,而是轉向帽子叔叔:“我們先送她去就醫吧,你看她身上多處血跡,手背上的斷裂傷……再晚點我怕影響也不好。”
帽子叔叔點點頭,拿著手銬就走向周明珠。
趙明朗擋在前面:“這個就沒有必要了吧!”
帽子叔叔卻寸步不讓:“她畢竟殺了人!在沒有調查清楚一切的時候,給她戴手銬是應該的流程!”
趙明朗和帽子叔叔兩人眼神中都快交鋒出火花了,周明珠卻弱弱的伸出手:“我今年還想考大學呢,你這個會不會影響我政審啊?(70年代考大學需要政審)”
趙明朗和帽子叔叔都木然的看向周明珠。
站在該溜子身邊的帽子叔叔沒忍住:“你這姑娘心不是一般的大啊!你都……”
“咳咳!”趙明朗龍眉虎目,俊朗的面容上全是肅穆,他看向那位帽子叔叔:“現在說這些還早,我們直接帶她去軍區醫院吧,她不會半路逃跑的,這點我負責。就不要帶手銬了吧。”
周明珠還在抽噎,就跟著趙明朗和帽子叔叔走向了衚衕口的軍綠色吉普。
周明珠坐到車上之後,就開始微微發抖。
趙明朗瞥了一眼周明珠,沒好氣的說:“現在知道害怕了?知道有人尾隨你,第一時間為什麼不去找派出所?”
周明珠委屈極了:“我今天凌晨五點多才到火車站,下了火車,問了路,我就帶孩子去軍區醫院了。”
周明珠一邊吧嗒吧嗒掉眼淚,一邊說:“我連菜市場,都是靠問路找到的。我看見那兩個人盯上我,我都害怕死了,哪還記得找派出所!”
“你不在火車上!你沒見到那些人一言不合直接甩刀片!我才19歲!我連雞……我殺雞都閉著眼殺的!我……嗚嗚嗚……”
帽子叔叔皺著眉坐在後座,他看向穿著大棉襖的周明珠,她臉上的血點子也被她的眼淚沖刷的糊在連上了。
趙明朗也很無語,他很想問問周明珠:你自己知道自己是個慫貨,也沒有武功底子,是怎麼想的在菜市場買好竹筒,切成竹片,做成竹子槍的?
你這麼慫,有做竹子槍的時間,你就跑呀!你在那又慫又兇的,殺完人還哭的像是別人殺了你朋友似的!
趙明朗是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女同志,他真的無語了!他服了!
周明珠能說她當時想著自己有空間,她覺得她自己有底氣,才想著收拾人的嗎?
她甚至覺得留活口,他們對帽子叔叔說她能忽然消失,帽子叔叔也不會信的!
但是,當對方說出八嘎的那一刻,她就沒想留活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