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來了!
這牌子哪有人敢造假!
在場之人紛紛被嚇傻了眼,老闆更是顫抖地幾乎站不穩身體,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大堂上的客人也受到了驚嚇,拿起東西就拼命地往飯館外頭跑,彷彿身後是什麼猛獸在追趕著似的!
頃刻間,整個大堂一頓兵荒馬亂。
“大人。”徐令望向了許佑汐,似乎正等著她的第一步指揮。
許佑汐深深凝視著徐令拿出來的令牌,陷入了深思,這玩意竟然比朕的還管用?
果然還是‘物以稀為貴’的吧!!!
許佑汐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眼神,轉而看向剛剛被賬房先生扶起來的掌櫃,幽幽問道:“老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這二樓平時都招攬哪幾位‘達官貴人’,我瞧那幾位的家底肯定不薄,否則怎麼能日日包場呢?”
“這……”
老闆吞吞嗚嗚。
“朝廷俸祿就這麼點,還有閒錢天天來花上百兩銀子吃飯,這裡面有點文章啊。”許佑汐明諷。
老闆嚇得趕緊搖頭:“不不不,剛才是小人誇張了,二樓包廂其實都是東家們平日談生意的地方。”
“談生意一頓飯吃上百兩,你們東家可真是揮金如土。”許佑汐冷笑著話鋒忽然一轉,“不過,既然你東家這麼有錢,你們飯店平日該交的稅總不會還少交吧。”
“自然,自然。”老闆慌張附和。
“嗯。算你東家一頓飯僅花費百兩銀子,我見你這包廂騰不出地的架勢,一月少說也得談個三十次生意,你二樓包廂起碼得有二十間,百分之五的稅率,折算下來每個月你光包廂的稅金就得在三千兩銀子;一年十二月,便是三萬六千兩白銀,你家又是個傳了百年的老字號,照這麼算下來,你們家飯館這些年定然沒少為大乾建設少出力啊!”許佑汐言語流利,絲毫不給別人打斷她的機會。
老闆被許佑汐算出來地天文數字嚇傻在了當地,半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許佑汐冷笑:哼,這人竟然敢嘲笑全天下最大的地主窮酸!
想想朝堂百官,多少個老奸巨猾的陰險傢伙,都躲不掉許佑汐的套路,何況他一個平平無奇的飯店掌櫃呢!
“徐令放人,吃飯吧。”許佑汐掉頭回到桌上繼續吃飯,秉持著不能浪費糧食的原則。
“是。”
徐令立馬放開衙役頭子,幾人也分別回到了各自的桌前繼續吃飯。
這?
這就結束了?
衙役頭子本以為自己今天要倒大黴了,錦衣衛出手,哪有不見血的時候啊!
偏偏如此輕易被放過,他還有些不可置信。
許佑汐一行人,飯吃了多久,飯店老闆和那位衙役頭子,兩人就在旁邊弱小卑微地站了多久,期間還不忘殷勤地端茶倒水。
臨走前,飯店老闆怎麼都不肯收下許佑汐遞來的銀子。
“你還敢賄賂我?!”許佑汐挑眉。
她惦記的難道只有這頓飯錢嗎!
“……”老闆欲哭無淚,進退兩難。
許佑汐把銀子往桌上用力一拍:“老闆,記得提醒你東家,好好交稅。”
許佑汐掉頭離開了酒店,徐令等人則緊跟其後。
“大人,屬下這就派人去衙門查賬。”錦衣衛徐令趕緊道。
“別急,先給他們十天時間。”許佑汐攔下了徐令,補充道,“記得安排人往他們東家桌上放本《商道》。”
錦衣衛徐令染了幾分疑惑:“陛下,何為商道?”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