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虞嘆不免嘆氣,他就很算想把訊息傳出去,也要有那個膽子說啊!新帝特意把他喊過來,不就是為了把自己也強行拖進‘變法’這攤渾水嗎!!!
“臣定然守口如瓶。”
“朕也覺得推行‘一條鞭法’難度較大,畢竟朝廷上下像虞大人這種聰明人只佔少數,到時候萬一實施不起來,也很頭疼。”許佑汐半真半假道,“不知,虞大人有沒有高見?”
“臣愚鈍……”
虞嘆並不想得罪人,本想婉拒。
戶部尚書杜致意主動站出來了:“臣覺得,‘京察年’可下功夫。”
虞嘆都快哭出來了,他可以管得住自己的嘴,但是管不住杜致意的啊啊啊,此時也只能附和:“京察一事,臣必定竭力而為。”
“這樣看來,今年的京察,難度確實大了些。”許佑汐感同身受,忽然看了眼杜致意,“杜尚書,朕看你尚有餘力,不如你閒暇時也幫幫虞尚書?”
“臣遵旨。”
杜致意表態極快。
吏部尚書虞嘆傻眼了,絕望了,這真是減輕難度嗎!
他忽然好羨慕那個與世無爭,每天只需要鋸鋸木頭、挖挖泥巴的工部尚書聞得意,那才是神仙崗啊……
他當年拼死拼活為了幹進吏部,究竟圖個啥!
“天色也不早了,兩位大人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
休息?
是‘死後但可長眠’的那種休息嗎?
虞嘆悲痛欲絕的想著。
許佑汐說完便開始趕人了,目的達到了,有杜致意督促著虞嘆向前走,許佑汐還真不擔心對方會消極怠工。
瞧瞧,她果然是大乾歷史上第一位主動推動吏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兩人‘狼狽為奸’的開明帝王啊!
送走了兩位尚書,周愧學才敢敲門進來添熱茶。
“周愧學,朕明日還有什麼安排?”
許佑汐為自己提前制定了份安排表,這份表由周愧學負責保管、每日提醒。
比如,每隔十日便換上服去看一眼“神機營”變化;
每隔四日,許佑汐便要找戶部尚書杜致意談一次關於丈量土地的程序,順便幫他解決點清廉大路上的“攔路虎”;
每隔五日,督查一次《大乾律》修改程序;
每隔七日,去傾聽民間對朝廷近期變法的評價;
每隔八日,去禮部聽禮部尚書彙報全民普字的落實情況;
除了已定日程,平時也會有些隨機事件掉落,如果當天來不及,也可能會把部分行程安排推到下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