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到的攻擊最多,幾乎有五六個黑衣人同時圍攻他,在他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的傷口。
眼見有族人被殺,火丹的眼睛已經變成紅色,彷彿有一簇簇火焰在燃燒,身上似有一團無形的火焰,周身的溫度在逐步上升。
“他居然要在這個時候激發出火種,不能讓他激發,馬上殺了他!”
這時,為首的黑衣人突然出聲,又招呼了幾個黑衣人一同殺向火丹。
“這個聲音,是你!”火丹怨恨地瞪大眼睛,因為被打斷激發火種,他身上的氣勢有點萎靡不振,眼中的怒火卻比之前更盛了。
“就算你能猜到又如何,今日你們都要死在這裡!”黑衣人知道他猜出來了,神情卻沒有一絲慌張,在他眼裡,火丹他們早就已經是死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打打殺殺!為什麼就不能和平相處!”火丹牙齒是全是血跡,神情瘋狂,他想不通,昔日友好的人,卻在自己落難的時候拔刀相向!
憤怒讓火丹的理智漸消,意外的是,他身上的溫度卻開始逐步上升。
“脈主要激發火種了,大家快掩護脈主!”火躍光感受到這股親切又熾熱的溫度,面上大喜。
族人頓時受到激勵,萎靡的氣息重新振作,一時間,氣勢大振,反令黑衣人一時沒有辦法立刻拿下他們。
比起火脈部落的人,火丹身上傳來的火焰溫度卻讓黑衣人感到不適。
黑衣人首領往後退了一步,盯著火丹,裸露出來的眼神卻很平靜,“何必掙紮的,反正早晚都是要死。”
“如果我殺你,你會認命嗎?不會就閉嘴!”火丹怒火沖沖。
黑衣人嘆息道:“下次投胎,別再投胎到這裡了,結陣!”
最後兩個字充滿了殺氣。
這些黑衣人終於透露出他們的身份,地面拔起一道道土刺,將火脈部落的人一一圍住,只有土脈部落的人,才有這樣的本事。
不過這次來的,並不只有土脈部落的人,還有火脈部落的世仇水脈部落,由於屬性相剋,所以兩個部落的人一直以來都相互敵視,雙方從未掩飾過對對方的厭惡。
火脈部落的人很快就被分散開,火丹著急得不行,再這樣下去,他們會一個個被擊破的。
或許,他真的別無他路,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火丹盯著圍觀自己的水脈和土脈,眼中慢慢沉澱下決絕的決定,心裡閃動著瘋狂的念頭,是你們逼我們的,是你們逼我們!
下一刻,空氣的溫度驟然上升了幾十度,且越來越高。
水脈部落的人感覺到一陣不適,霎時臉色大變。
“不好,他在燃燒火種!”
火種是每個火脈部落的人一出生就有的,只不過需要激發出來,大部分都是在成年那一天激發的,激發火種之後,戰力有機會提升一截,火丹卻遲遲沒有激發,死去的火脈主曾經愁白了頭,直到今天,他才被憤怒激發出火種。
火脈部落的火種有一個自殺式,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方法,就是燃燒火種,能瞬間爆發出大範圍的殺傷力,但是也意味著會失去火種。
水脈部落的人驚恐不已,他們和火脈相剋,所以受到的壓制最大,土脈部落倒是還好,但是他們也知道火種的存在。
火丹的火種品質顯然不是一般的高,空氣中的溫度已經令他們也感受到難耐的威脅。
“脈主!”火躍光著急得要哭了的聲音傳過來,他感受到脈主在燃燒自己的火種,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就在這時,在他們上方看不到的地方,一道空間裂縫悄然張開。
一艘飛舟瞬間從空間裂縫裡沖出來,陰影瞬間覆蓋了底下的森林,彷彿天空一下子就黑了。
視野陡然變黑,大家不由自主地抬頭,猛然發現頭頂不知何時多了一艘飛舟,來得那般悄無聲息,他們居然一個人也沒有發現。
這時,一聲聲慘叫響起。
火丹只是瞟了頭頂一眼,迅速收回視線攻擊周圍的黑衣人,這一走神,便有幾個黑衣人被他雷厲風行的殺死了。
飛舟上。
“咦,二爸爸,下面好像有人在打鬥。”富貴像只死狗一樣趴在飛舟的邊緣,累得不行,還有精力去注意下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