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瞪大眼睛,彷彿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青年頓時露出驚奇又趣味性十足的表情,“哇,沒想到還能看到這種戲碼,同伴之間互相殘殺,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正義嘛,連自己同伴的死活都不顧,真是有趣呢。”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是正義使者之類的話。”高寒被說笑了。
“你這家夥過河拆橋的本事倒是不錯,這種風格還挺像我們天教的風格,如果不是剛剛你侮辱了我,說不定我還可以推薦你加入天教。”青年嘖嘖地說道。
空氣彷彿停滯了。
高寒看了青年一眼,眉頭緩緩地皺起,“你早點說的話,我就不說那句話了。”
青年反被他的話說得懵了一下,“什麼不說那句話?”
高寒惋惜地看著他,居然錯過了加入天教的機會,這可比他找天教的人更容易,說不定能一下子接觸到天教的高層成員。
“高寒,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忘了,我是因為你才來的,現在我被挾持了,你居然不管我的死活,我真是看錯你了!”戲精傷心欲絕地吼道,脖子和額頭的青筋都吼出來了,賣力得不行,也可以說相當職業了,這要是在娛樂圈,應該可以直接封神了吧。
“我本來就沒讓你來,是你自己一定要來的,現在你被挾持了,我還得救你?抱歉,我沒那麼高尚,救你反而會連累我自己,處處受他們挾制。”高寒陪他演了一把。
戲精漲紅臉,呼吸急促,“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高寒了!”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青年興奮得鼓掌,“你們倆個太有趣的,這種狗咬狗的戲碼我喜歡。”
高寒扭頭看著他,“那看來讓你看了一出好戲的份上,告訴我,你在天教是什麼地位?”
青年嗤道:“告訴你這個幹什麼,我在組織裡是什麼地位,跟這個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高寒動了動手指,“如果你是天教的高幹,可以活得久一點,如果不是,那就沒辦法了。”
青年的臉色瞬間沉下去,黑沉沉的,彷彿臉上抹了一層黑灰,“我看你是找死,算了,戲也看夠了,黃老五,殺了他,你要的東西,我可以馬上就給你。”
黃老五本來和青年談就是為了那東西,一聽哪還有不答應的道理,反正這兩人擅闖他的地盤,也是要死,能再搭一個人情,這筆買賣很劃算,不過他沒打算自己動手,對戲精說:“你的同伴已經不管你的性命,只要你殺了他,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怎麼樣?”
戲精憤憤地看著高寒,咬牙道:“好!”
“放了他。”黃老五說。
劉松平顫抖著手移到手上的粒子槍,作為現在唯三一個頭腦清醒的人,他見識了一場神奇的反轉,今天之後,他恐怕不會再見識到第二場了。
被放開的戲精身上瞬間爆發出一股強盛至極的殺氣。
這股殺氣太過強大,以至於黃老五和青年猛然覺得不對勁,擁有這麼強大殺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劉松平制住?前者看向劉松平,只能劉松平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會長,對不起,我不這麼做,他就會殺了我。”
黃老五目眥欲裂,二話不說,轉身就逃。
青年的速度比他更快,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對手的他,連戰一戰都心思都沒有。
高寒瞬間擋在青年面前,“要去哪裡?”
青年立即怒吼一聲,全身靈力爆發,筆直地撞了過去。
下一秒,這些靈力彷彿被壓縮回去,連一絲波瀾也沒有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