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浩明被看得脊背一涼,差點以為自己就要上場,才想起他並沒有挑戰對方。
“他居然想第一個挑戰我們,很好!”陳彬羽和聞宏儒都看出來對方的意思,前者特別興奮。
“我本來還擔心,他會把我們放到第三個挑戰的位置上,沒想到他居然自絕死路。”
第三個挑戰位置,如果第一輪挑戰輸掉一塊紫金牌,第二次挑戰再‘輸’給自己人,哪怕他們擁有第三次挑戰的機會,也無濟於事。
“他還把紫霄宗的機會提前用掉了,這人對自己那麼自信嗎,還是說,他知道自己贏不了,幹脆把紫金牌留給我們,想討好我們,讓我們別殺他哈?”韋宏大笑地嘲諷道。
正說著,人群裡的鐘離庭洲站出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彬羽,勾了勾手指,“你,出來,我接受你的挑戰。”
“你居然選我?不敢選宏儒,是怕他殺了你嗎?”陳彬羽譏諷地說道。
“他?”鐘離庭洲俊美非凡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他連化神都不是,還想殺我?不選他,只是為了讓他知道差距有多大。”
最重要的是,高寒對打敗這個同樣修煉八神刀的聞宏儒有點興致,這個男人應該也很想從高寒那裡奪得八神刀。
“你會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陳彬羽從同門師兄弟中走出來,他的修為和聞宏儒一樣,都是出竅大圓滿,但是戰力比他差一點,可不代表他弱。
鐘離庭洲之所以選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原因,多半是認為他比聞宏儒弱。
兩人面對面的立於戰圈中心,周圍全是圍觀的人,眼也不眨的看著這一幕。
最後一次挑戰機會不知道會花落誰家,但他們可以借機觀望一下,紫霄宗的天驕和陳彬羽的實力。
退一萬步講,如果陳彬羽敗了,他們也可以借這個機會摸清對方的底細和實力。
鐘離庭洲握著手中的劍,一股風暴驟然以他為中心升起,衣擺如在駭浪中拍打著岩石,一劍斬落,還未徹底消失的霧狀靈氣彷彿被撕成兩半。
陳彬羽並未感受到這一劍的不平凡之處,還以為只是對方的試探,沒有施展出幾成實力,冷笑一聲。
他倒要看看,一個出竅中期,拿什麼本事贏他。
陳彬羽立即拔刀,毫不猶豫的斬出一刀,刀芒沖天而起,更加暴烈的撕裂著空中的靈氣,彪悍地襲向鐘離庭洲。
劍芒和刀芒眨眼就在空中交彙,轟隆的巨響,將風暴卷得更大,奔騰地沖向四面八方,如萬千大道。
暴亂的空氣中,一聲細微的咔嚓聲突然響起。
原來僵持不下的劍芒,表面的光芒突然又釋放出一道微弱的光芒,光芒瞬間碾壓刀芒,如虎嘯沖向陳彬羽。
“不可能,難道我預估錯誤了?”陳彬羽心中大驚,下意識退後一步的一瞬間,立刻忍住了。
他現在要是退的話,豈不是認為自己打不過對方,他的修為比對方高兩個小境界,真要這樣做了,哪怕贏了也會被笑話。
陳彬羽這次不敢再小看鐘離庭洲,匆忙揮刀,總算將對方的劍芒抵消了。
他深知自己的優勢在哪裡,沒等硝煙散去,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
“陳彬羽要攻擊了。”戰圈外的封新星眼眸一沉。
“不愧是極上宗的天驕,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焦琰就事論事地說道。
“嗯。”封新星猶豫了一下,“剛剛那一劍,好像有點不普通,一上來就出大招的話,不知道他後面能不能抵擋得過來。”
“我們幫不上忙,現在只能聽天由命,如果最後兩塊紫金牌都輸出去,我們再想辦法搶回來便是,都到這一步,我們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吧。”焦琰從容鎮靜地說道。
在他們說話間,陳彬羽已然沖到鐘離庭洲面前,拔刀便一陣如密集雨點的狂斬,刀劍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兩道身影在空中不停的閃現交疊,到劇烈的沖撞,劍芒與刀芒縱橫交錯,火光四濺。
圍觀的人由漸漸的看好戲心態,神色慢慢的凝重起來。
“怎麼覺得,陳彬羽好像沒盡全力一樣?”有一名天驕遲疑地說道。
“我也覺得,不然不至於跟對方打成平手的樣子,難不成,陳彬羽還覺得極上宗有兩次機會不成?”丹門的孫智遠皺眉說道。
“不拿出全力的話,雙方很難得出勝負,不過人家也不傻啊,如果這個時候就拿出全力,萬一失敗了,豈不是在為你們做嫁衣哈哈。”左建東仰頭大笑。
大家看了他一眼,有些厭惡的緊皺著眉頭,幽魔宗的左建東,是個很討厭的人,蓋因幽魔宗做到有些沒底線,雖然明面上沒怎麼犯過錯,但是暗底裡那麼勾當誰不知道。
就在所有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空中兩道交纏的身影突然分開了,像被撞飛出去一樣。
鐘離庭洲俊美的五官露出一絲凝重,身上開始瘋狂的吸收著四周的靈氣,手中的劍開始發出輕輕的嗡鳴聲。
陳彬羽的臉色本來還有一絲難看,看到這一幕,突然就放鬆了,有壓力的不止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