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寒和鐘離庭洲因為富貴的緣故,反倒不需要再漫山遍野的尋找,按照富貴時不時給出的指示,他們就瞅準一個方向前進。
一丈嶺並不全是森林,很多地方因為曾經發生過大戰,不只是人類與妖獸,還有妖獸之間搶地盤等,導致森林被夷為平地,還有曾經佇立著的山脈高峰,也被移為平原,如今只是長著及膝高的草叢。
途中需要穿過的平原,他們特意繞開,因為無法確定有沒有人守在附近。
翻過一座山嶺,太陽升起,又落了一回,兩人卻不過深入一丈嶺千裡。
太陽重新落下西山之時,一丈嶺又恢複死寂,越深入一丈嶺,就越危險。
人族和妖魔還沒遇到,他們已經遇到不下數撥妖獸,有一次差點被妖獸發現攻擊。
兩人當即決定歇息一晚,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再趕路。
兩人找到一棵十個成年人恐怕都抱不住的大樹,在這裡幾乎隨處可見,比原始森林還原始,在大樹隱蔽的地方挖了個洞,把裡面掏空,再堵上就行了。
“這小子應該不會坑我們吧。”鐘離庭洲把樹皮重新堵上去,等高寒在周圍佈下能隔絕氣息的陣法後,便說道。
“不至於,吞金獸血脈強大,可能同類之間都會有感應。”高寒將富貴放在柔軟的草屑上。
“照你這麼說,富貴的同類應該也能感應到他的存在才是,現在不會也正在往我們這邊趕吧,我們幹脆在這裡等人來?”鐘離庭洲開玩笑地說道。
“很有可能,等人太被動了,你願意乖乖坐在這裡等人來嗎?”高寒瞥了他一眼,他並不這麼認為,某人要真有這麼安分,他就省心了。
鐘離庭洲立刻閉嘴了,他就是那麼一說。
就在高寒隔絕氣息的陣法佈下之後,正在黑暗中奔跑,如履平地的玄笑突然發出咦地一聲,旋即停了一下,落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怎麼血脈的感應突然就變弱了?”
本來就沒有多強烈的血脈感應,變弱之後,他也幾乎快感應不到了,只剩下一點模糊的感覺,這種情況下,隨時有可能弄錯方向,最後要是越跑越遠,回去會被重地罵死。
玄笑有些不甘,他可是吞金獸,晚上行動會更有利於他,現在反倒好,他居然要像人族或妖魔一樣,到晚上就停下來歇息。
一道靈光突然在他腦海裡一閃而過。
“到晚上就歇息?”玄笑臉上的不正經瞬間收起來,越來越嚴肅,“難不成,感應突然變弱,是因為對方突然停下來的歇息?”
“不對不對!不能這麼想。”這個念頭剛浮起,玄笑就否定了,他始終不太相信,自己的同類會屈服於人族之下,“感應變弱,也有可能是我們距離越來越遠,但是好像也不太對,白天的時候,明明感應越來越明顯的,還是說,這個同類怕被人類發現,所以假裝跟人類一樣,停下來休息,還有陣法隔絕了氣息?”
玄笑眼睛亮了,“沒錯,就是這樣,吞金獸一族那麼驕傲,不可能會臣服於人族的。”他堅定的眼神看向最後感應到的血脈力量的方向,“明天,明天應該能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一丈嶺上方的天空剛矇矇亮起來,沒等玄笑重新出發,身後的方向就傳來劇烈的響起。
玄笑猛地看向身後,眉頭緊皺,重地和白鶴聯手的話,那些人短時間內不可能降得住他們,等他回來,一定要等他回來!
想罷,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以極快的速度朝血脈之力重新出現的方向奔去。
“該死,你身上定是被下了什麼東西!”重地臉色難看地看向面容虛弱的白鶴。
白鶴與他會合不到半天,他正為白鶴療傷,結果就被追過來人族發現了,兩人藉由對一丈嶺的熟悉,幾次輾轉到其他地方,結果沒過多久又被追上,想不懷疑都難。
“應該是,之前我逃回來的時候,曾經中過他們一次陷阱,當時只聞到一股異香,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白鶴露出愧疚的表情,“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沒有這個,他們也遲早會找上門來的,只是現在計劃出現變化,希望玄笑能察覺得到,別回那個地方了。”重地面色冷峻地說道。
白鶴嗯地一聲,“玄笑對吞金獸的血脈之力感應很敏銳,他肯定能發現,不過你們確定嗎,我們真的還有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