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是覺得我們的運氣也太好了,之前與吞金獸交手,我就發現它好像特別護懷裡的東西,寧願受傷也不願意懷中之物受傷,或許真是一顆蛋。”刀客眯著眼睛說道。
谷羅春立即道:“吞金獸對後代非常看中,它們願意冒死,也不願意後代受傷害。”
“走吧,別再浪費時間了,異涎香的效果也不是一直持續的。”寧城主將攔路的大樹轟掉,一邊說一邊往前走了。
“我記得妖魔也派人來一丈嶺,他們的目標也是吞金獸,不能讓他們比我們先找到。”
“我們的對手可不止是妖魔,還有你那個老對手。”谷羅春意有所指地看向寧城主。
寧城主立刻想到天九城主,冷哼一聲,“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我的對手,受那麼重的傷,想在一丈嶺生存下去可不容易。”
“天九城主是你的連襟。”刀客說著念頭一轉,“寧城主不愧是寧城主,殺連襟都能眼也不眨。”
“親兄弟都要明算賬,連襟又算什麼。”寧城主淡漠地說道。
刀客沒再說話,其他人也沒話說了,但是心中紛紛暗自警惕著,對連襟都能狠下心殺的寧城主,真要在背後捅他們一刀,更不會有一絲猶豫,也是個狠人。
眾人看似一心,其實之間的距離並沒有拉近過,沒有誰真的敢把後背交給盟友。
細微的聲音慢慢的消失在黑暗中。
與此同時,一丈嶺各處紛紛出現異動,一股股勢力從四面八方彙聚,在與寧城主一群人相反的某個地方,個個青面獠牙,好不兇惡,瞬間聚在一起,陰暗中攢著上百個人頭。
一絲絲微弱的光線照射進來,落在他們的臉上,那是一張張青色的臉,正是早已入嶺的妖魔。
“人族修士正在肆意地捕捉吞金獸,他們之間內鬥得厲害,眼下正是我們混水摸魚的好機會。”頭道。
一名稍顯年輕的妖魔興奮地說道:“我可以帶人去追殺他們。”
實際上在這裡的妖魔並不年輕,事關妖神吞天獸的血脈,人族那邊派來的修士最低也有元嬰期,實力低微的妖魔來這裡只是送死。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博羅,其他人分兩路,注意,不能讓他們得到吞金獸。”年長的妖魔在黑暗中,眼睛閃爍著綠光。
“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在他斜對面的妖魔陰測測地說道。
待他們商量完,百來個妖魔立刻兵分三路,瞬間竄入黑暗中。
一丈嶺的深處,響起一記妖獸怒吼的聲音,嚇得無數妖獸競相奔走。
正在叢林中飛馳的幾個人突然停下來。
“是吞金獸嗎?”
“聲音不太像,可能是有人闖入其他妖獸的老巢,這裡到處都有可能潛伏著一頭強大的妖獸。”
“倒是秦兄,你還撐得住嗎?”身著灰色道袍的男人看向中間發出咳嗽聲的中年人。
“死不了,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天九城,不過也只能這樣了。”
秦城主又咳了一聲,誰也沒想到,寧宏天為了殺他,會大費周章佈置陷阱害他,這是有備而來,說明他在外面也做了其他佈置,希望月仙他們能撐得住吧,他現在也沒辦法立刻趕回去了。
大家沒有再勸說,如果秦城主想回去的話,早就回去了,不會等到現在。
就在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之時,高寒和鐘離庭洲也終於趕到一丈嶺外面。
他們沒有從熟悉的城池進入妖魔戰場,據秦長勝說,薩洛揚的父親到現在還沒有放棄尋找他們,一直派人看守在黑石城附近,只等他們進入妖魔戰場,立刻派人追殺他們,所以他們選擇從混元城進入。
恰巧混元城也是距離一丈嶺較近的城池之一,薩洛揚的父親絕對不會想到他們會去一丈嶺。
“一丈嶺這麼大,我們上哪兒找那頭吞金獸?”鐘離庭洲站在一塊石頭上問道。
一丈嶺空中有很多妖獸,無法飛行,他們快靠近的時候才下來。
從遠處看,完全看不到一丈嶺的盡頭,遠方全是綿延起伏的山脈。
據說有一條又長又神秘的路可以直通往一丈嶺的最高處,不過早已荊棘叢生,那條路據說還是用屍骨堆出來的,他們此刻就站在這道路的面前,被藤蔓盤繞的路口,隱約能看到裡面有一條道。
“宗主說可以去找紫霄宗的修士,他們可能知道吞金獸在哪裡,”高寒話鋒陡然一轉,“不過我覺得不用了。”
一直在他懷中沉睡不醒的富貴,眼皮輕輕一顫,睜開那雙沒有神采的眼睛。
與此同時,在一丈嶺遙遠的深處,一雙野獸般的利眸突然在黑暗中睜開,凝視著外面的方向,發出一聲似是難以置信的低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