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著要不要追著元然離開的方向而去,又擔心他們殺人奪寶,最終還是沒賭這一把,往另一個方向飛逃。
茂密的森林裡,血紅色的光芒與火焰之光,形成一道光柱血色光柱沖天而起。
附近的飛禽走獸,紛紛奪路而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
以兩人為中心,方圓幾百米的草木皆被摧毀,盡是焦黑的氣味。
鐘離庭洲趕過來的時候,瞧見地面多出一個大坑,坑邊露出他要找的人的上半身,腳下還淌著一小灘血。
對面的凱洛斯看起來也不好,腳下流的血比高寒還多,身體破開多個血洞,還在不停的流血,像一道道小溪。
他看到出現的高寒身後的鐘離庭洲,滿臉陰森,恨不得生吃了他的樣子。
他已經黔驢技窮,連最強的血刀都無法奈何對方,其他妖魔也是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
危機感自鐘離庭洲身上傳過來,凱洛斯一咬牙,腳下的鮮血突然流動起來,在鐘離庭洲一劍斬過來的時候,鮮血迅速地包裹住他整個身軀,劍氣擊穿了血霧,他的人卻消失了。
數道劍氣又將地面轟出一個大坑,沒能殺了凱洛斯,鐘離庭洲身上寒氣逼人。
“別發愣了,過來扶我一下。”高寒開口。
鐘離庭洲來到他身邊,扶住他右臂,掌心一片濕熱,全是粘稠的血液,氣壓驟低。
“你傷得很重?”
“表面看起來罷了,他比我更不好受,變異後的火焰,還有暴烈的刀氣,都有夠他受的。”高寒自信地說道。
就算他逃走了,傷成那樣,如果不能得到及時的治療,也是廢人一個,而距離通道重新開啟,還有一天時間,他必須撐過這一天,否則出去也惘然。
“我不會放過他的。”鐘離庭洲說。
“隨便你。”高寒也沒打算阻止他再做什麼,“你是不是把那東西留下來了?”
鐘離庭洲眼神閃了閃,“什麼東西?”
高寒翻下白眼,“我還不至於傻到連自己的刀氣是什麼情況都不清楚。”
在山洞裡被吸走生機的妖魔,還有霍普重傷後失去生氣的樣子,他的眼睛又不瞎,連這都看不出來。
“師叔祖。”元然帶著田一竣他們終於趕過來了,看到滿目瘡痍的一幕,已經能想象當時的激烈。
“我沒事。”高寒在他們開口前迅速說道,同樣的話他不想再重複。
眾人微微一懵,元然說:“沒事就好,我們現在要回通道那邊嗎?”
高寒點頭,“只剩下一天,沒必要再躲。”
“你們先走,我有點事要辦。”鐘離庭洲突然說道。
高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打著只有兩人知道的啞謎,“一個時辰前。”
“行。”鐘離庭洲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有將近一天時間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