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話說了,高寒又提道:“你的眼睛越來越紅了,最近是不是會變回只擁有光脈靈體的你?我一直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原理。”
不同的人格,靈體居然不同。
鐘離庭洲聳聳肩,“我已經盡量吃大白兔奶糖了,但吃多了,也是會膩的。”
“為了我,你就不能忍忍嗎?”高寒說。
鐘離庭洲頓時笑了,露出迷一般的笑容,“好~”
波浪的尾音,叫高寒的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對了,我打算最近再去主災區歷練一段時間,如果能借機會,搞清楚黑晶碎片的來歷,就更好了。”
鐘離庭洲立刻皺起眉,“你就不能等等我嗎?”
高寒說:“沒辦法,誰叫你自己不爭氣。”
鐘離庭洲哼了一聲,挺了挺胸,“我不爭氣,這世上還有爭氣的嗎?”
“司馬燁就挺爭氣的,聽說他這次發奮圖強,也突破至一等下級了。”高寒說。
鐘離庭洲眯起眼,暗暗地警告他道:“當著男友的面誇其他男人,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高寒翻了個白眼,“滾吧。”
“我不滾,我就不滾。”鐘離庭洲開啟耍賴模式。
高寒已經不想理他。
看到兩人的相處模式的長輩,紛紛為之沉默,看起來,他們兒子孫子,好像並沒有在這段戀情裡吃太多虧。
隔天,高寒沒帶鐘離庭洲,自己去找鐘離家主,有件事是時候弄清楚了。
“怎麼一個人來,庭洲呢?”鐘離家主看向他身後。
“他沒來,是我自己要來找您的。”高寒坦然地說道。
鐘離家主頓時露出瞭然的神情,“是不是想問庭洲的事呢?”
“大哥不愧是一家之主。”高寒笑了笑。
鐘離家主輕咳一聲,“一家之主就免了,在咱們家裡,一家之主是要被祖宗騎在頭上的。”
高寒露出疑惑的表情。
鐘離家主沒解釋,事關家主的威嚴,“你想問庭洲什麼事,說吧,我知道的,會告訴你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知道,他小時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分裂出兩個人格,又為什麼,兩個人格的靈體,能夠像楚河漢界一樣經緯分明,他們本身就是同一個個體,不是嗎?還有,庭洲的母親是怎麼回事?他好像,不是很喜歡自己的母親。”高寒不客氣的丟擲自己最想問的幾個問題。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失憶了,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過。”鐘離家主感嘆地說道。
高寒眼中毫不意外,這裡面果然還有秘密,他猜的沒有錯,這是連鐘離庭洲自己都不知道的事,突然有一個猜測。
“難道,您的意思是,庭洲的記憶,是被他母親改的?”
鐘離家主頷首,“母親是個體質特殊的人,她的靈體不僅與眾不同,還不能修煉,但卻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靈體,前提是要犧牲掉自己的性命,畢竟這是一件逆天而行的行為。
庭洲一出生,就是黑脈靈體,修煉速度極快,那時為了保護還是年幼的他。
我們並沒有對外公佈過他的資訊,但是沒想到的是,他會在兩歲多的時候,突然表現出光脈靈體的特徵。
這兩種靈體,本就是水火不容。
在他體內抗衡,不管哪一方壓過另一方,都會威脅到庭洲的性命。
從他兩歲多到三歲這段時間,他是虛弱到躺在床上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