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擦肩而過的時候,司馬燁突兀的問了一句。
“鐘離庭洲的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發大招?”
高寒詫異地回頭。
司馬燁笑道:“你們絕不是會坐以待斃的人,私底下應該已經準備好反擊的手段了吧,我想知道,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高寒領會到他話裡的深意,“你是想要我們配合?”
司馬燁這次是真誠地笑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有好處,如果可以的話,我要袁家在這場制裁,付出血的代價!”
“可以。”高寒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
“不用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嗎?”司馬燁還以為他會說讓他考慮一下。
“不用,這種互惠互利的事,為什麼不答應?”高寒反問。
司馬燁笑了笑,“好,具體情況再聯絡。”
高寒點點頭。
回去後,他把和司馬燁的約定告訴鐘離家主他們,他們也沒有說什麼,能和司馬家聯手對付袁家,那是再好不過了。
於是大家開始等待,袁家為了逼迫政府和軍部盡快表態,令網路上的事情越演越烈,帝都的街道上,甚至開始出現遊行的人。
對付這些遊行的人,軍部直接出動軍隊,抓走了幾個帶頭的人,審問出幕後指使者。
袁家當然不會派自己人去,給軍部和政府抓到把柄,但是他們也確定了,遊行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的。
軍部內部幾位大佬經過商議,決定暫時不公佈這個證據。
因為沒有用,民眾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大多不會去想背後有什麼秘密或隱情,加上只要袁家的水軍一煽風點火,這些人馬上就會改變立場,沒有多少節操可信。
所有證據,都被一一埋藏,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高寒本來想去看望鐘離庭洲,結果被拒了,說鐘離庭洲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別人看望。
“需要我找鐘離將軍來嗎?”高寒也不強闖,只是態度平靜的反問一句。
對方的臉部立刻抽動起來,看著高寒的目光卻不改厭惡和仇視。
高寒確定自己不認識對方,他跟煉靈者協會的人接觸不多,唯一結仇的,只有張副會長。
“你是張副會長的人?”
對方臉色一變,看著他的眼睛又換上了警惕。
“看來你們張副會長現在不好過,連一個小卒子都開始對我橫眉怒目。”高寒笑著說道。
“你別得意,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副會長做的,倒是你,給我們小心一點。”對方威脅地說道。
高寒笑了笑:“李軍是張副會長的手下,他沒有管好自己的手下,便是失職,你們俞會長,總會幫我出氣的。”
對方的臉色一下子難看得很。
這次俞會長確實借機整治了他們張副會長一頓,雙方矛盾由來已久。
副會長一直想要會長之位,暗地裡做了很多事,俞會長早就知道,只是一直沒有光明正大的機會。
這次藉著李軍一事,俞會長在會議上,聯合其他人,強行奪走副會長手中一部分權力,還勒令他自省一段時間,這是變相的停他的職。
作為張副會長派系的人,他們都很不服氣,連帶著,就痛恨起導致這一切的高寒。
不過高寒最近兩天風頭正勁,袁家三名二等強者,連赫赫有名的袁鬍子都死在他手裡,除非他們派一等強者,否則恐怕拿他沒有辦法,還會被抓住把柄。
可是一等強者豈是那麼好派的,恐怕一露面,就被人認出來了。
到時找副會長算賬的,就不只有俞會長,還有高寒背後的勢力。
“想好要讓我進去,還是阻攔我,再找人來,我可不會客氣了。”高寒直截了當的威脅。
對方握緊拳頭,面色鐵青,最後還是讓路了。
本來上頭就沒有規定,不能讓人探視鐘離庭洲,他自作主張,只是看高寒不順眼。
高寒抬頭挺胸地走進去,又找了個人帶路。